虞安仔細看過弟弟的每一個支付賬號,確保沒有一分閑錢在里面。
同時,他把謝緋的身份證放到了自己手機套里夾著,避免這傻弟弟去貸款。
做完這一切后,虞安低頭看向謝緋。
弟弟跟著渣男過了幾個月的苦日子,天天窩在沒暖氣的出租房里,這一兩天才睡一個好覺。
好日子不過,非要發癲。
真是缺心眼,長得也看起來傻。
謝緋長得比較稚氣,臉上還帶著一點嬰兒肥,睡著時,小時候,他也是這樣跟在自己身邊,乖巧地喊哥哥,幫自己做事。
虞安抬手,彈了彈謝緋的眉心。
虞安給人捻好了被子,就去洗漱,之后橫豎睡不著。
今晚,不管李平樂發不發瘋,虞安都不怕對方找過來。
衛家人就沒一個正常人。
不好招惹,還有點變態。
與此同時,李平樂刷了兩張卡,才把千把塊的酒水賬付了。
他臉色變紅,明顯生氣了,走到ktv的一樓大門處,大晚上不好打車。
剛才蹭吃蹭喝的幾位“好兄弟”剛剛從停車場開車出來。
李平樂硬著頭皮,開口說“康大哥,您搭我一程,我去找謝緋。”
刀疤臉康老大歪嘴一笑,露出兇神惡煞的表情,不屑地上下看著他,帶著譏笑“你都傍上衛家了,沒車,還沒有車錢”
李哥憋了一肚子火,目送那幾個人開車離開。
一轉頭,自己就被人放了悶棍,腦袋悶痛,眼前發黑,極致的恐懼襲來,這個人的出手力度真想殺了自己啊。
李平樂察覺到后怕,剛想道歉,說不會糾纏謝緋了,結果下一秒就暈死過去。
這個時候的冬季,如果真的在室外待一整晚,李平樂會被直接凍死。
所以,第二天,他在ktv的過道里醒過來,這是室內的過道,有暖氣,但并不太溫暖。
整個人腰酸背痛的。
身旁有一張紙條,寫著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想攀衛家,你沒這條命”
李平樂滿心污言穢語,又不敢說出來。
謝緋已經對自己情根深種,難不成衛家真不要這個弟弟了嗎
李平樂心中狐疑,但衛長恒真的狠心,說不要謝緋就不要,還把二哥虞安一起趕走,主打一個“一視同仁”。
李平樂心中打鼓,摸不準衛長恒的心思。
他撿起眼鏡,往樓下走去,一樓大廳里,乍一看,有個長得乖巧柔弱的女生正在和人說話,大概二十二,二十三歲的樣子。
身旁站著四五位的同齡女生。
這群人面相還很稚嫩,看起來沒見過世面。
一群人嘰嘰喳喳,李平樂嫌吵,露出厭惡的表情,但走過時,聽到那幾個人說“莉莉,你家好有錢啊,你爸媽每個月給你的零花錢都有幾十萬啊日后誰娶了你真是天大的福氣。”
圍在中間的女生羞澀地說“只是零花錢而已,我不會亂花錢的,我要攢起來給我老公用。”
幾個人嬉笑大鬧。
李平樂停下腳步,幾十萬的零花錢
衛家的零花錢恐怕也只有幾萬塊。李平樂看中的是衛家的名字,可以助自己扶搖直上九萬里,借著衛家的風頭,在職場上走上人生巔峰。
但如果能有一筆巨款,那自己還用什么工作
李平樂陰測測地盯著那個女生,記住的樣子,原本要去找虞安算賬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他有了新的備用計劃
同樣的,虞安帶著小弟回住處。
謝緋跟在哥哥的背后,問“哥哥,你昨晚為什么要把我帶到賓館睡啊房子不能睡嗎”
謝緋看向他“住賓館要花錢,咱們不是沒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