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類一拳打在了仇文的臉上,仇文沒有動,他甚至沒有閉眼。
“我殺了你兒子是一場意外。”仇文還維持著他高傲的語氣。
“啊啊啊”男人從地上抓起一塊紅色的石頭砸向仇文,仇文還是沒有動,石頭磕到仇文的頭頂就裂開了。
“你能聽懂人話嗎”仇文皺眉不滿。
男人只是繼續嘗試攻擊仇文,仇文沒辦法了,他向關敬英所在的地方投去求助的目光,關敬英已經不在那兒了。
男人還想攻擊,但他卻被人反剪雙手摁在了地上。
“夠了”關敬英低吼,“你別弄他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男人繼續嘶吼。
“實驗室的意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還活著我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關敬英聲音越來越大。
這個所謂的“夏伯伯”也是官方登記在冊的烈士,他不該活著。
原本狂暴的男人在聽到關敬英的聲音之后詭異地安靜了下來,他扭頭嘗試看清關敬英的臉。
關敬英稍微松了些力氣,男人以一個極其別扭的姿勢轉過了頭“你是誰”
關敬英也終于近距離看清了這位夏伯伯的臉。
關敬英小時候經常跟著父母往研究院跑,研究院里有官方設置的托兒所,用以照顧他們這些父母都有工作的孩子。
偶爾大人們路過托兒所也會進來看看,關敬英見過許多父母的同事,這個夏伯伯就是其中之一。
關敬英記憶里的夏伯伯是個戴金絲眼鏡的學者,也是自己爸爸最好的朋友。
他說話總是溫聲細語的,不過他并不溫柔。按照自己爸爸的說法,夏伯伯是個滿嘴跑火車,沒正形的假學究。
他也確實不太正經,因為關敬英小時候皮膚白,眼睛大,他總喜歡說關敬英的父母生的是一個小姑娘。
關敬英總喜歡一本正經地解釋,而夏伯伯每次都會被他的樣子逗笑。
而現在他面前的這位夏伯伯頭發花白一片,他臉上的皮肉仿佛無法再貼覆骨骼一般松垮了下來。
男人盯著關敬英看了許久,他只覺得關敬英的臉有些熟悉,但他實在想不起來關敬英像誰了“你是誰”他又問了一遍。
“關敬英。”關敬英直接道,“我們以前認識。”
男人愣了。
關敬英敬英
男人的眼睛緩緩睜大,他似乎想起來了這個舊友的孩子。
只是他記憶中的關敬英只比他的腰高一點點,這孩子應該永遠都那么高。
當成年之后高大強壯的關敬英出現在他面前時,男人才對時間的流逝有了最真切的感受,這孩子居然比他還高了一個頭。
他居然已經不是小孩了。
關敬英重新將男人按在地上,他用膝蓋抵住這位夏伯伯的后背,隨后他朝仇文招了招手“仇先生,你過來,我看看。”
仇文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