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么蔡少爺,玩sy呢
蔡勇銘表情不悅。
比一拳打在棉花上還憋屈的,是拳拳都打在棉花上。
他站了起來。
幾分鐘后,機艙里終于徹底安靜,蔡勇銘的座位上沒了人,身后的位置也空了,整個機艙變得空曠寂靜。
謝柏冬調整了下外套,站起來往廁所走。臨走前看清了蘇育仰頭雙眼緊閉的臉。
怪不得別人愿意這么哄著。
謝柏冬有一搭沒一搭地想。
比不少明星都漂亮。
廁所還挺熱鬧,一般來說,頭等艙就幾個位置,卻有兩個廁所,很少出現排隊的情況,謝柏冬走過去時,其中一個廁所的門口站著個年紀不大的小男生。
謝柏冬在他面前站定,小男生也沒發現他,直愣愣地站著。
廁所里的聲音隱約飄出來。
“不過是個破落戶,有什么架子可拿”
“千人騎的貨色,叫人冷落了兩年還巴巴地湊上去,在圈子里都快成笑話了,除了我誰還肯搭理你和其他人就肯笑臉相迎,對我正眼都不瞧一下,媽的。”
“什么狐貍精,我看就是一只狡猾的死狐貍,狐貍精吸人精血,狐貍只坑人,一點便宜也不肯叫人占。”
“等我把你搞到手,看小爺不干死你。”
這聲音格外耳熟,謝柏冬一下就聽出了是那位姓蔡的。
原來不是情侶啊。
聽這架勢,還是這男的死纏爛打。
一般情況下,謝柏冬不管閑事。
門口的小男生面色蒼白,終于看見了謝柏冬。
他囁喏道“另一間廁所沒人。”
“嗯好。”謝柏冬點了點頭,走向對面。
下一秒,謝柏冬重新轉過身來,重重敲響了蔡勇銘所在的廁所。
里面不耐道“催什么我馬上就出去。”
謝柏冬聲音平穩“上廁所這事兒倒是不急。”
“那你敲個屁”
“我是想問,”謝柏冬道,“您精神狀態還好嗎用不用我幫您叫空乘”
里面“”
片刻后,蔡勇銘打開了門,看上去有一堆的怒火亟待發泄,正面對上謝柏冬時,后縮了兩步。
謝柏冬的個子一八七,高了蔡勇銘一頭還多。
未戰先衰,蔡勇銘自發啞火,上下掃視謝柏冬,判斷他的身份。
他們這趟飛機路途遠,機票貴,頭等艙的價錢翻倍,能坐得起的人條件都不錯。這人全身上下一身的名牌,都是國外版,估計是國外倒機。年紀不大,看樣子家里有錢,少說是個富二代。
如果他真的對蘇育不耐煩了,翻臉就翻臉,蘇育沒有依仗,蘇家不喜歡他,當他是棄子,謝家對這個有婚約的“兒媳”也不上心,得罪蘇育可以說毫無后顧之憂。
犯不著為他得罪一個來路不明的人。
蔡勇銘咬牙道“沒事,謝謝你。”
謝柏冬欣然道“不客氣。”
“沒什么精神疾病是嗎也不需要別人的幫助”謝柏冬還挺熱心,“那你繼續。”
說完,他轉身走向了另一間廁所。
蔡勇銘一口氣不上不下。
后面的幾個小時機程,這個姓蔡的,好歹是老實了下來。
謝柏冬不禁又瞄了幾眼坐在里側的蘇育。
相隔太遠,看不真切,對方找空乘要了條毛毯,整個腦袋都裹了進去,露出幾根翹起來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