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育言簡意賅,“有事。”
這就是不想說的意思。
這也不能說,那也不想說。
謝柏冬起身,像是小狗鬧脾氣,“你有事我也有事,再見。”
半個小時后,謝柏冬和蘇育又一次在巷子口撞見。
兩人“”
真是見鬼的巧合。
蘇育一點尷尬的意思都沒有,謝柏冬尷尬了一下,接著挺直了腰板說不定蘇育是跟著他過來的,他有什么好尷尬的
兩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巷子的另一頭,傳來了一個男人哼歌的聲音。
謝柏冬眼疾手快,把蘇育拽進了另一側拐角。
兩人并肩站著,身體緊貼。
蘇育放低了聲音,不慌不忙道“你不是說不揍他嗎”
哼歌的人,正是虐狗的那個變態。
剛剛的那個咖啡屋,也是在這個變態所住的小區里,距離他的住所很近。
謝柏冬“我什么時候說過”
蘇育一字不差,“你說,打人犯法。”
“哦,”謝柏冬一頓,“打人確實犯法。”
他又道“但不打不行。”
蘇育哼笑,感覺自己從來沒見過這么荒謬的場景。
謝三少爺,為狗揍人。
錄下來都能上今日頭條。
圈子里多得是沖冠一怒為紅顏、砸錢百萬為美女的,謝三少、謝柏冬,為一條狗。
結合剛剛謝柏冬對美女的直男態度。
蘇育的視線向下他那里不會不行吧
還是說,從來沒體驗過,過于年輕,所以才會對女人毫無興趣。
他問“就在這兒大白天”
謝柏冬道“你覺得,我看著像缺心眼嗎”
他補充,“就是來踩點。”
變態已經哼著歌從兩人的身邊過去了。
這個男人長得平平無奇,甚至還稱得上一句面善,任誰見了他,都不會想到,他心理不正常。
根據咖啡屋里的老板所說,他平時待人友善,性格并不奇怪,和鄰居關系處的不錯。
“冬冬當時還小,差不多兩個月大,跟著母親流浪了一段時間,我收養它的時候,它才巴掌大。”謝柏冬表情冰冷,“因為它很活潑,我喜歡它,回國前親自給它物色了新主人。”
“謝家人那么多,既然喜歡,你為什么不留在謝家養”
謝柏冬道“我們一家五口,三個狗毛過敏。”
“”
蘇育靠墻望天。
安靜下來,謝柏冬這才發現,他和蘇育肩膀挨著肩膀。
對方身上的溫度,透過羽絨服傳遞過來。
謝柏冬立刻目視前方,頭轉的比機器人還快,默不作聲想挪一挪身體。
蘇育道“冷。”
謝柏冬又挪了回來。
巷子里還有積雪,這個巷子不是真的經歷過歲月的那種,而是故意走的復古風格,倒是精致漂亮。
謝柏冬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待在這里不走。
呼吸形成水蒸氣,飄散在空中,明明很冷,謝柏冬渾身都熱了起來,胸腔里有熱意在燒。
謝柏冬說話艱難,“我們,出去嗎”
他好像把蘇育當成了主心骨,這種事都要問一問。
蘇育的身體朝他傾斜,離他越來越近,謝柏冬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下一秒,蘇育歪著頭,搭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