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云咬了咬牙,與他對視,心里也不知是個什么滋味,鼓脹得難受。
秦疏看他眼底都開始泛出水光,控制不住地心疼,說出口的話卻依然沉穩“行云,我是誰”
巫行云手指蜷縮,握緊。
秦疏循循善誘“我告訴過你的,難道忘了,告訴我答案,我是你的誰”
巫行云磨牙,秦疏太可惡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想給他上套子,他想要咬人。
秦疏看他不回應,倔驢一樣,換了個問題“你還想和我雙修嗎”
巫行云瞪著他,眼底噴火。
秦疏已經完全掌握了節奏“你要是不回答,以后我就當你不想雙修了。”
巫行云終于從嘴里擠出兩個字“廢話。”
“行吧,聽你的,以后就蓋著被子純睡覺。”秦疏聲線一如既往地平穩,卻又隱隱帶著喜悅,好像擺脫了一件大事。
巫行云氣死了都,撲過去咬住了他的嘴,今天他要咬死這個狗男人,明明雙修的時候對方也挺來勁,憑什么拿這事兒拿捏他。
秦疏抱住撲到懷里的人,眼底閃過得逞的笑,卻配合著發出痛呼,去捏他的下巴“松口,嘴都要被你咬爛了,屬狗的嗎”
巫行云聲音恨恨“你才是屬狗的。”
秦疏點頭附和“對啊,我和你說過的,我就是屬狗的。”
秦疏的語氣太氣人了,這人的情緒怎么能這么穩定,巫行云齜牙“就要咬死你這個屬狗的。”說著躥到他的身上。
秦疏單手托著他的屁股,在對方磨牙前先鉗住了他的下巴,主動親了上去。
這一親,直親得巫行云下頜都酸了嘴巴也沒合上。后來滿心的憤懣似乎也隨著相連的呼吸被抽離。
從狂風過境到晚風習習,整個步調都變得和緩,春水漣漪,鶯鳥嚶嚶,溫柔輾轉待到最后,巫行云只迷離著一雙眼感受唇齒糾纏的親密。
秦疏滿心愛意,不時輕喚他的名字,“行云,行云”他的妻子就像是一朵邈遠的云,于萬千魂靈中撞進他的懷里,從此,就算飄得再遠,也要被他掬在掌心。
秦疏誘哄“行云,我是誰”
“夫君。”巫行云無意識地回答。
秦疏將人緊緊擁在懷里,在他耳邊道“不要心急,有我在呢。”
巫行云下巴墊在他的肩頭,聽到這話,鼻腔一酸,輕聲“嗯”了一聲。
秦疏抱著人搖籃晃,動作輕緩,不一會兒就與他換了一個方向,目光定在某處,那里,一點光亮悄悄伏了下去。
沒想到,魘鬼宗的那個小鬼竟然一路跟了過來。魘鬼術果然非比尋常,此前他竟是一點兒沒有察覺,也不知被那小子看去了多少。
秦疏目光幽幽地看著那小鬼的藏身之處,警告意味十足。如果不是行云情緒剛剛穩定,他一定要將他捉住,好好問問他到底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