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夫君也沒用,走。”秦疏不容分說,拉著人就走,還不忘和辛尋點頭致意。
秦疏腳下一點,便帶著巫行云離開了。圍觀眾人這才知道,原來那位打人時拳拳到肉的俠客竟然是位修士。楊武通得罪了修士還能留下一條命,運氣還真是好呢。
須臾,楊家人趕來,看到軟成一攤爛泥一樣的獨苗苗,楊夫人渾身都直哆嗦,是心疼的,也是氣的。
她身邊一個管事大聲叫嚷“是誰是誰傷了我們家少爺”
又有一年輕一些的女子來到辛尋面前“仙長,我剛剛看到有人往那個方向飛走了,您為何不幫忙攔下”
辛尋看她一邊質問,一邊又暗送秋波,十分無語,壓著火氣道“不要忘了,演武臺也叫生死臺。”
楊夫人此時已經知道兒子的傷勢有多重,哭嚎著道“那又如何我楊家為雷澤出生入死,現在我兒被人打成這樣,我要讓他們償命”
辛尋只一個眼神就讓婦人消了聲,“可以啊,你如果真想為令郎報仇,即日便可安排人啟程,前往東岳大陸,走上個十年,應該就能到他們山門了。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天衍宗自開宗立派以來,在他們手下消失的宗門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你們好生掂量著吧。”
辛尋留下這句話就飛身離開。如果不是宗門和雷澤皇族有約定,他才不會趕過來。都已經踢到鐵板了,竟然還只知叫囂,難道會養成這樣一個沒眼色的兒子。
傳訊的弟子詢問“師兄,就這樣不管了嗎天衍宗在咱們的地盤上惹事”
辛尋抬手,止住了他接下來的話“此事休要再提,我根本看不透秦疏的修為。”
師弟心頭一凜,沒想到秦疏的修為竟比師兄還高。
辛尋又道“有時候還真的不能和這些凡人距離太近,近了就容易失了敬畏之心。”
師弟深以為然。
辛尋已經決定要給宗門傳訊,不過是一個小小婦人都敢與他叫囂,真是慣的。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巫行云怎么叫秦疏巫師弟呢這難道是新近流行的夫夫情趣沒聽說啊
秦疏帶著巫行云來到了一處林子,兩人剛落地,巫行云就一把將人推開。
秦疏知道他在生氣,想要勸慰幾句又有些無從開口。
巫行云被天道當作炮灰,心里委屈難受,卻又無從發泄。楊武通不過是個引子而已,結果不過是讓秦疏廢了他的一雙眼睛都不肯,抑郁不平之氣愈深,當即冷笑“你不是說要對我好嗎原來也不過如此”
秦疏嘆氣“他是個普通人,我已經最大限度地教訓他了。”
秦疏的語氣如話家常,巫行云聽在耳里,愈發氣悶“他得罪了我,我就要他生不如死。”
秦疏轉到他身前,語氣鄭重“他現在的傷,也要躺個一年半載才能起身。”
巫行云瞥開目光,眉眼冷淡,抿緊了唇角,“秦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理取鬧啊。”
“沒有。”
“呵呵”
秦疏不知怎么才能讓他相信自己所言,他是真的不覺得,而且就算他是真的無理取鬧,秦疏也能當作情趣。他受不了的是行云現在的態度,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陌生人,帶著十足的冷漠。
秦疏心里也憋了一股火氣,同時又知道妻子這個時候最是脆弱,可若是任由他如此,接下來他們的日子就別想好好過了。
秦疏托著他的臉,強迫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巫行云本能地躲閃,秦疏語氣沉沉“行云,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