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的動作實在是太快,黑衣人反射性地伸手反擊,直取秦疏要害。
秦疏伸出兩指,在對方的手腕上用力一捏,一聲脆響,黑衣人的手腕竟然就這樣被生生捏斷了。此時他才感覺到胸口的涼意,鮮血從傷口溢出,黑衣人看著秦疏,語氣篤定“你不是庚十五。”
秦疏淡淡道“讓你失望了,我是。”
“不可能。”黑衣人留下這句話,之后便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許逸寧不知何時已經醒了,他看著倒地的黑衣人,目光一顫。
秦疏察覺到身后的目光,正要叫人過來處理尸體,許逸寧將人攔住“慢著”
許逸寧問他“你剛剛為什么要騙他”
“什么”
許逸寧上前一步“你說你是庚十五。”
“這個呀,只是有一件事想要確認而已。”秦疏遮掩過去,踱步來到他的身邊,將他額前散落的發絲整理好,“你認識這個人”
燭火未燃,許逸寧又剛醒,壓根沒有看清黑衣人的面容,就算他看清了,也不會認識,他走到尸體旁“不認識,我只是也有事情想要確認而已。”
許逸寧點燃蠟燭,開始在黑衣人的身上摸索。秦疏挑眉,果然是見過大世面的,膽子挺大啊。
“找到了。”許逸寧取出一塊硬物,那是一塊銅牌,銅牌不大,只有一寸長,兩指寬,一面刻著繁復的圖紋,另一面只有兩個字庚一。
皇家影衛是按照天干地支排序,每部的一號便是該部的首領,可以號令本部的其余成員。
原身不過普普通通一枚影衛,能力也不突出,剛從影衛營中出來便被安排潛伏在許逸寧身邊,對于影衛內部的事情知道得其實并不多,聽到許逸寧的說明,才知道剛才殺死這人在影衛中竟然也是個小頭目。
按照許逸寧的說法,為了訓練絕對的服從性,影衛向來是只認令牌不認人的。秦疏仔細端詳這銅牌,心念電閃,已然有了主意。
許逸寧看他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直覺他又要搞事情,開口問他“你想到了什么”
秦疏轉了一下手中的銅牌,說“一條捷徑,還不確定能不能成。”
許逸寧略睜大了眼睛“你就和我說說唄,我想知道。”
秦疏一把將人托起,許逸寧連忙扶住他的肩膀,身體前傾,正撞上秦疏的視線,眸光微閃“安兒還在,你可別胡鬧啊。”
秦疏手上顛了顛“有肉了。”
許逸寧一時竟分不清他是在調戲還是只是在陳述事實。
盡管秦疏的話很有歧義,許逸寧心卻安穩下來,這人向來說到做到,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