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有福母一人,坐在桌旁納鞋底。
那人環顧周圍,沒有看見卒長的蹤影,疑慮愈重,試圖沖上前揪住福母,逼問究竟,這時候,傻福豁然從門后沖出,舉起巨缺劍,將他一劍砍翻。
“去死吧!”
傻福大吼一聲,絕不容許別人傷害母親。
剩余幾人還站在院里,頓時大驚,眼見傻福氣勢洶洶,宛如殺神現世,哪敢留在這里交戰,疾速沖向院外,想要溜之大吉。
作為軍隊里最微末的官職,他們雖說實力弱小,不是楊崢和傻福的對手,好歹也有些修行根基,面對他倆的攻擊,還是有兩人沖出院子,成功逃脫。
傻福掄著巨劍,想把楊崢擊倒的那人斬殺,卻被楊崢迅速制止。
“不能殺他!”
那人被巨缺的鋒芒直指著,嚇得肝膽俱裂,癱軟在地。
楊崢心思急轉,囑咐傻福看住他,自己跑進廚房里。看到案板上那塊面團,他眼眸一亮,揪下一小塊,在手心里揉搓好,又蘸少許花椒粉。
“那兩人逃出去后,必會率眾來圍攻我們。事到如今,唯一的希望就在于,那位路過的大人物能通情達理,知道卒長**民婦的行徑后,不會追究罪責。”
跟那群軍士拼個魚死網破,肯定行不通。說白了,福母就是累贅,難以帶她逃脫。
“只靠空口控訴,拿不出證據來,就沒法證明卒長真是**犯。因此,我必須得讓擒住的這個活口當人證,敢在關鍵時刻指證上司!”
楊崢手上忙活著,頭腦保持高度清醒。
偽造出一粒假藥丸后,他走回院里,伸手掰開那人的嘴巴,將它強行塞進去。那人囫圇吞進腹里,沒來得及嘗出面粉的味道,倒是被嗆得咳嗽不停。
“這叫七毒丹,是我師門獨創的毒藥,服用兩日后發作。你要想活命,從我這里得到解藥,就得乖乖聽我的話,否則,等著七竅流血而死吧!”
他信口胡謅著,心里暗道,不行,以后真得收藏些毒藥,防備不時之需,免得再這么倉促假冒。
那人嚇得面如死灰,慌忙跪地磕頭,顫聲道:“仙師盡管吩咐,小的一定全力遵從,不敢有違逆之心!”
楊崢淡淡地道:“我不會逼你做喪盡天良的勾當,只是想讓你待會兒說句實話而已。先前你也聽到了,卒長意欲**我伯母,我殺他也是迫不得已。”
那人拼命點頭,豈敢辯駁。
說話功夫,院外響起大隊軍士的吶喊聲,在巷子里震蕩。
終究還是沒能躲過這一劫。
楊崢走到傻福身邊,取回自己的巨缺劍,沉聲道:“你不要出去,就守在屋門口,保護好伯母。外面這群雜魚,交給我來收拾。”
傻福用力點頭。
楊崢按劍前行,來到院外。
面對陋巷里的眾多軍士,他冷冷掃視一眼,毫不畏懼。
縱有千軍萬馬,老子照樣死戰不退,又何況這區區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