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說得很對。”玦的手絲毫沒有放松,“今天你還休假嗎”
荊榕仍然注視著他的眼睛“看情況。”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玦也看著他,和荊榕不同,他眼底是冷靜到極致的審查與判斷。
眼前這個裁決者沒有殺氣。
甚至過于沒有殺氣了。
他看起來像個走錯了地方的大學生。
但玦不是冒險的人,他是領袖,自然知道如何做出判斷。
玦勾起一絲笑意,盡管嘴角沾滿血污,他笑得仍然肆意“寶貝兒,接下來可能會有點疼。”
荊榕悶哼一聲,因為玦的精神力瞬間進入了他的意識。
那是無比強大、蠻橫的一股精神力,可以將一切苦暗、迷障猛然照亮,也可以洞穿任何人的意識。
當然,這個過程確實有點疼。
荊榕皺起眉,臉變得蒼白。
“你沒有精神力”玦在一瞬間收回精神力,語氣里帶著略微的詫異,“小可憐。”
荊榕悶痛著笑了起來,他下意識想摸口袋里的煙,但一動就會面臨生命危險。
荊榕轉而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玦又露出那副在思索的眼神,但表情上分毫未動“故地重游,懷念懷念。”
荊榕“這里有什么你必須拿回來的東西嗎他們已經把重要物品全部轉移了。”
玦沒有說話。
一方面是他并不屑回答,另一方面是沒有力氣說話了。
荊榕看得出,玦受的傷不輕。能夠突破那樣天羅地網的圍補,又闖入這個監獄堡壘,還活著幾乎已經是奇跡。
玦是一具千瘡百孔的血肉,一個沒有熱度的無情代號,一切都將化成粉末,化成灰燼。
只有那雙靜謐深遠的藍眼睛還在思索。
荊榕看著他的眼睛,聲音變得非常溫和“請你盡快離開這里。現在逃,還能活。”
玦看了他一眼,迅速收起了刀刃。
眼前這個裁決者對他沒有威脅這個裁決者只是看起來有病罷了。
玦拖著步伐,雖然走得不是很穩,但走得很快,那一抹極漂亮的赤紅色,片刻后就從荊榕面前消失了。
626“臥槽臥槽臥槽”
626“臥槽家被端了什么東西進來了你的意識領域”
荊榕手指撫上自己喉結上的傷痕,跟他的同事打招呼“晚上好,626,睡得好嗎”
626開始迅速查閱系統運行紀錄“臥槽你剛剛正面遭遇了sss高危實驗體你居然沒死他居然還沒死可他回來這里干什么”
“以他的身手,為什么不突破包圍圈向外走,反而要回到這里呢”
荊榕靠著墻壁說“我也不知道。”
“我問了,他沒有告訴我。”
626“”
好的,這哥們又發病了是吧。
“你沒有看見他。”
荊榕回憶著那一抹漂亮的赤紅和深藍,聲音淡靜,“他真漂亮。”
“”
626徹底閉嘴。
它熟悉荊榕的這種狀態,盡管語氣毫無變化,神色平靜無波,但荊榕身上的氣息顯示著,他現在極度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