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槍擦著荊榕的臉頰飛過。
626驚呼“媽的嚇死了”
荊榕頰邊冒出一點血,但他的神情沒有變化,仍然專注聽著回蕩在寂靜中的腳步聲。
荊榕說“兩槍不是同一個人開的,剛剛這個人有一只眼睛不能視物了。他的槍法本來應該很準。”
馬匹快了起來,荊榕也不再刻意控制它,這個峽谷并不深,出口就在不遠處。
“他怎么不開槍”
長槍手問道,“難道還是個新手裁決者”
“他也沒有釋放精神力。”
游提爾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他抄近道狂奔著,嘴里咬著精神爆彈,尋找著一個投擲的機會,“再追下去就到草原了。”
他們不能判斷對方的意圖。
對方一直不開槍,仿佛在誘導他們去開闊的地方作戰。
但如今,哪怕明知是餌,他們也不得不去了。
游提爾再次抄了近道,用他最快的速度,抵達了峽谷側邊的一個隱秘出口。
這個出口在巖石之后,十分隱蔽,游提爾慢慢站直身體,看見那個裁決者的距離和他非常近,直線距離不過二十米。
而且那個裁決者背對他,還沒有發現他的蹤影。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
游提爾拉開精神爆彈的拉環,直接向裁決者的方位投去,同時,他帶著一把砍刀猛地沖了出去。
爆彈沒有炸。
一把雪白銀亮的短刀直接在空中截斷了這枚爆彈,悄無聲息地將它劈成兩半,引線還沒來得及燃盡就啞火了。
游提爾根本沒有看清那黑發年輕人的動作,下一瞬,那年輕人就已經來到了他面前,一只手卸掉了他的武器。
游提爾直接暴起,飛身去掐對方的咽喉“媽的,裁決者老子今天死了也不能讓你回去”
荊榕沒有使用武器,游提爾的體型比他高大許多,輕輕松松就被按進了雪里,進行赤手空拳的搏斗。
626“哥們,悠著點打。”
荊榕一邊肉搏,一邊還有空跟他聊天“我知道。”
對方兇猛地要將他扼死在這個雪地里,而荊榕一邊格擋,打量著對方的臉。
紅發,臟兮兮的,膚色非常深。有一只眼睛瞎了,完全發白。
荊榕低聲說“也是一只狼王。”
身后的雪地里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還有槍上膛的聲音。
支援很快趕到,第一縱隊和第二縱隊的人都到期了,他們如同真正的狼群一樣,冷靜又警惕地縮小著包圍圈。
不是不敢出手,而是要確保殺死裁決之前,這個包圍圈里插翅難逃。
荊榕本來被壓制著腿部,趁對方一個空檔,他抬腿用腳腕力量夾住對方的脖頸,一個反剪立了起來,直接掙脫了對方的攻勢。
一陣心驚和恐懼襲上游提爾心頭。
眼前的人動作太快,其他人都沒看到,可是只有他知道,荊榕剪著他的脖子起身時,但凡再用力一點,他的脊椎就會當場折斷
不過這樣的心驚只持續了一瞬,如游絲一般被他壓了下去。戰場上的來臨的死亡瞬間太多了,他不在乎。
“裁決者大人。”
無數把精神銃都對準了荊榕,荊榕站在原地,表情平靜地做出一個投降的手勢。
長槍手說“你投降了,這很好,不過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告訴我們,還有多少裁決者被派了出來都派向了哪里”
荊榕的視線落到對方的臉上,對方的一只手明顯不能動了,但是另一只完好的手,指尖已經扣在扳機上。
荊榕掃視周圍一圈,說了第一句話。
“二十人,看來到齊了。”
“什什么”
所有人懷疑自己聽錯了。
荊榕緩緩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