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場大戰導致異能受損后,樓遺月便禁止閻玫回歸狂歡城,閻玫在觀音城的生化實驗室治療了數十日才蘇醒,沒心沒肺在訓練場玩火玩槍燒觀音城。
他不在乎這會讓樓遺月,讓自己名義上的父親丟臉,他覺得爽就夠了。
因為他對樓遺月沒有尊重與敬仰,盡管樓遺月讓他成為了狂歡城的繼承者,得到比過去更高、更強的權力與地位,但也意味著他要終身為人類奉獻生命
與異種戰斗至死。
樓遺月在觀音城的這棟府邸,閻玫從未去過,這是他第一次前往。
幾輛狂歡城軍方越野在寒夜如猛獸呼嘯而過,一車子特種兵在那窸窸窣窣,嘀咕閻玫即將見到的那位“小媽”。
觀慈音。
“聽說他可漂亮了。”
“那什么交際花來得能不漂亮嘛。”
“啊交際花城主難道他有綠帽癖”
“日閉上你那狗嘴”
“話說老大竟然要帶我們去見他誒,有點期待,啊啊啊啊我梳個頭先,沒準人家能看上我呢。”
“老大看你了噓噓噓”
閻玫坐在駕駛座收回目光,他那覆蓋機械外骨骼的五指慵懶扣著方向盤,而后腕骨一轉,邊哼歌邊笑嘻嘻就帶著這三噸重的越野車猛地調頭。
車門自動掀開,把自己那十二位部下倒垃圾一樣倒出去了。
部下被、被丟了
操老大你好狠的心
“我改變主意了,帶你們這群聒噪吵逼去見我小媽他肯定也覺得我是個吵逼,那多沒面子,我要臉,所以,就不帶你們去了,乖,快滾回家吧,拜拜。”閻玫降下車窗對他們緩緩豎了中指,墨鏡吊兒郎當搭在英挺鼻尖,桃花眼眨了下。
他不顧部下在車后一路狂追大喊“老大”“老大”,直接車窗一關、油門猛踩,嘩地一下便風馳電掣沖出去數千里。
到樓遺月的府邸前,西裝革履的白發老管家和藹向前,這管家是樓遺月從狂歡城帶來的,是看閻玫長大的。
他對閻玫說“大少爺,好久不見啊。”
閻玫從車里探出頭,他頗為不滿地皺眉,“父親品味怎么變這樣了”
樓遺月在狂歡城的祖宅極其寡淡無趣,但眼前在觀音城的這府邸處處華麗,連磚瓦都是秾紅寶藍的水晶,雕成蓮花形狀,在月夜下光華流轉。
絲毫不像樓遺月的手筆。
管家聞言笑了笑,邊給閻玫打開車門,邊恭敬道“那位喜歡華麗的,城主自然要順著他,這宅子,平日里也都是他在住。”
這位“他”還能有誰
樓遺月那熏心的老東西簡直把他寵到天上去了,到底多漂亮啊這得
“他在哪兒帶我去見見。”閻玫下車,狼一樣的體格壓迫站立,血黑暴虐的作戰服下,頂尖aha的信息素鎮得管家險些喘不過氣來
管家躬身帶他去了大廳,而后便退下了。
大廳內一片漆黑,落地窗外,系了紅線的珍珠風鈴輕聲晃了晃。
父親不在,閻玫卻嗅到了父親的信息素,在一個oga身上,被當做載體傳遞到閻玫的神經中。
oga
這屋里,身上能有資格沾上父親信息素的oga,只有那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