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不見了”綠毛驚奇道。
說完就見嚴律扭過頭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這還是他今夜第一次給綠毛一個正式的關注。
綠毛正納悶,被慌張的胡旭杰和董鹿一齊打了兩巴掌,低聲道“閉嘴,那是只狼”
就是化形化的不太地道而已
嚴律瞪完摸不著頭腦的綠毛,牙齒在煙頭上留下好幾個印兒,這才又去看向求鯉江。
似狗似狼的靈獸鉆入江水不久,嚴律右臂傳來微微刺痛,他沉聲道“找到了,在江底。”
“找到的是什么”胡旭杰神色緊張,唯恐水里跳出來個龐然大物,一邊把岸上的人都弄死一邊承認自己是讓仙門損失數人的罪魁禍首。
嚴律吐出幾個字“不確定,應該他的殘魂兒。”
原本癱坐在地的隋辨立刻一骨碌爬了起來,抹掉眼淚“那還等什么,我現在就下水去撈”
“等等。”董鹿喊住他,從懷里拿出張黃紙,兩三下疊成個小船,又對著船底吹了口氣,才小心翼翼地將紙船放在江水上。
胡旭杰張嘴想問,佘龍小聲解釋“這叫借仙氣兒,疊的東西不一樣作用也不一樣,借著仙門弟子的一口靈力運作。”
小船顫巍巍地在和上飄出去兩三米遠,抖得嚴律都沒眼看,狗崽子走路都比它穩當。
其余仙門弟子按亮手電筒照著黃紙船,見它走著走著顏色由黃轉紫又轉黑,最后像是被什么拽了底,猛地沉了。
胡旭杰“這仙氣兒也不咋好使啊,吃蒜了嗎弄得氣味不純”
“是水里不干凈”綠毛惱怒,“也不知道底下埋了多少怨鬼,聽說年年都要死人。”
“還用你們說水溺子都爬上岸了,工作崗位都飽和了啊這是。”胡旭杰說,“哥,要不我下水撈我壯實,扛得住”
嚴律眼都不抬道“你是壯實,整個兒一肉墩子,讓水溺子給弄沉底兒了拉都拉不上來。”
“那我去,”隋辨說,“我水性好,小學我就是區里游泳比賽少兒組冠軍”
“光會游可不夠,”董鹿打斷他,“水里的水溺子,別說你擅長的是布陣,就是門里肉搏出彩的人下去也未必能全須全尾回來。”
水溺子自溺死者的怨煞之氣凝成,本就是水里的東西,下江撈魂兒無異于找死。
“避水術倒是能用,只是水流得急,江又深,我怕撐不了多久,萬一術在江中失靈,后果也夠喝一壺的了。”董鹿又說,仙門其余人聽得愈發萎靡,索性問嚴律,“祖宗,你說怎么辦”
嚴律撓了撓依舊刺痛發癢的手臂,對佘龍抬抬下巴“你來,還行嗎”
“試試。”佘龍笑著走到江邊,目測了一下距離才點頭,“從這里到江中心,努努力應該可以把水面劈開,但江水流動不停,水分開最多幾秒肯定就塌了。”
董鹿思索道“我們用辟水術做出個盤子,托住兩側水墻,應該可以穩定一段時間。”
嚴律腦中模擬了一下大致發展,點頭同意。董鹿將人手分成兩撥分別“拖住”一側水墻。
因起陣而有些耗損的隋辨沒被安排進來,除了他之外,剛才那個綠毛不知為何也沒參與,只兩手插兜和隋辨站一起,緊張地盯著佘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