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醉不醉的,哼哼唧唧叫著頭疼,音調莫名有點糯,沈辭一頓,手指懸在謝逾額上三寸,最終抿唇放下了。
謝逾惦記著沒說的臺詞,便半睜開眼,不滿道“沈助教,干嘛,這腿躺不得”
沈辭垂眸看他一眼,沒說話。
這臺詞是原文的臺詞,原主在宴會上說的,小說描述,當時沈辭的神色冷的像冰,當真沒給謝大少什么好臉色,借口去洗手間,直接將人從腿上推了下去。
小說里的謝大少當然咽不下這口氣,他揪住沈辭的領子將人后腦往墻上撞,當場人就撞懵了,謝大少猶嫌不夠過癮,便掐著沈辭脖子,一膝蓋頂上小腹,沈辭當場便按著胃吐了,弓著身子蜷起來,又被謝大少扯著摔在椅子上,當著一群人上手扒衣服。
謝逾還記得這段的描寫,說沈辭被拽住頭發,被迫低頭,脖頸和脊背崩出漂亮的曲線,暖玉似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只讓人想捏著把玩。
平日謝逾看見這些描寫,不會有什么反應,但現在他喝了酒,枕著沈辭的大腿,視線在他鎖骨脖頸處巡視一圈,倒真琢磨出了兩分韻味,頗有點見色起意的感覺。
畢竟沈助教長得實在好看,眉目清冽冷肅,端莊又平和,往面前那么一站,皮膚白釉似的,讓人想到玻璃展柜里的昂貴的古董瓷器。
若能將這樣的瓷器放在手中把玩,絕對是人間一大樂事。
謝逾心道罪過罪過,怎么和原文里的變態一樣,惦記起主角來了,連忙收斂神思,繼續演繹臺詞。
“沈助教,依照我們的協議,不說你這腿,你全身上下每一塊皮肉,都是我的。”
按劇情,沈辭該劇烈掙扎,但是謝逾等了半天,對方都沒動靜。
謝逾“”
他繼續演繹,按照劇本要求微微瞇起眼睛,神色危險“沈助教,別忘了,你奶奶的名額是誰”
小說中,這句是王炸一樣的存在,謝逾每次說出來,沈辭就乖了,這次也不例外,按照劇本,他會瞬間僵直身體,而后癱軟下來,如同沒有靈魂的木偶,虛無而空茫的注視著遠方。
然而謝逾還沒說完,沈辭忽然嘆了口氣。
他并攏大腿,讓最有肉感的一段穩穩地托住謝逾的頭,而后扭過頭,不自然地看向窗外,平平道“你若想躺,就躺吧。”
謝逾“啊”
這一下,把謝逾直接給整懵了。
他腦袋給酒精麻得不怎么清醒,心道“什么玩意怎么就我想躺就躺了”
他皺眉等了半天,沈辭這清高的好學生還真就默許謝大少把他當枕頭,兩條筆直的長腿乖乖放著,一動不動。
謝逾“”
憑心而論,要是沈辭拼命掙扎,三貞九烈抵死不從,他還能帶入惡霸角色,好好把戲演完,但沈辭這樣讓他靠著,他倒是尷尬起來了。
枕著的一雙腿修長筆直,骨肉勻稱,大腿上肉感恰到好處,既不過分細瘦,也不顯粗壯,枕起來很舒服。
沈辭沒什么好衣服,都破舊抽絲,松松垮垮的,顯不出腿型,但謝逾光想著,就知道這腿套進西裝里有多好看。
他將天馬行空的思緒拉回來“沈辭,我給你買了衣服,你為什么不穿”
他非常努力地進入惡霸角色“回去給我穿,我要看。”
沈辭垂眸看他一眼,沒說話。
謝逾再接再厲“記住了,你的腿我想枕就枕,不分時間和地點。”
這也是原文臺詞。
沈辭又看他一眼,還是不說話。
謝逾“”
他的頭這回真的痛了,暈乎乎地感覺哪里不對,不再搭理沈辭,有氣無力地使喚司機“師傅,快點回家吧,我好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