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牢房或許不對,更像是籠子,成年人需要匍匐才能縮進去,欄桿也并不是監牢常用的豎排欄桿,而是網紋的鐵絲。
像是怕什么東西從欄桿里鉆出來,需要鐵絲防護才行。
而繞過籠子,還有鎖死的囚室,白郁在提著系統一間間看過去,卻在最里間停住了腳步。
系統“這面墻”
這面墻上,是滿滿的抓痕,從上到下,密密麻麻,只需看上一眼,能叫人犯密集恐懼癥。
這些抓痕很深,可是截面并不大,似乎是某種長而尖銳的東西,不像是人類指甲留下的痕跡。
白郁皺起了眉頭。
這是貓的抓痕,還不是一只貓,得是很多只貓,經年累月痛苦絕望,才能在墻壁上留下這樣多,這樣深的痕跡。
66“宿主,你腳邊有東西。”
白郁俯下身子,果然看見了個鐵盆,他將鐵盆拿起來,隱隱聞到了食物腐敗的味道。
白郁“最遲三個月前,有人進來過,還在盤中放了肉類。”
66“可是入口鎖死了,沒有人能進來。”
只留下了碗那么大的入口,最多容納一只小貓通過。
可是一只貓怎么會鉆入這么深的地下,還在鐵盆中放入食物呢
白郁毫無頭緒,好在他本來也不是來解密的,只是觀光客的心態,想要了解這個時代的風土人情,就沒過多糾結,只是再次抄起系統當手電筒,環顧起地牢的環境來。
在牢房之外,這里居然還有起居的場所,白郁甚至翻到了實驗室和診療臺,以及幾卷沒來得及搬走的卷宗。
他拂開卷宗上的灰塵,垂眸閱讀。
“7月24日,俘虜公貓三對,母貓兩對。”
“8月30,母貓懷孕,我向公爵述說胚胎發育不良,可能存在畸形,但公爵還是決定留下它。”
“6月17,母貓生產,體重64g,皮毛為白金色,由于基因問題,先天發育不良,骨骼心臟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問題。”
“”
瑣碎而雜亂的記錄。
66看得莫名其妙“伊繆爾公爵在這個地方養貓這里不適合小貓生活吧”
他們現在在湖水地下,既潮濕又陰冷,墻壁上還有霉菌生長的痕跡,小貓很容易貓蘚,更何況這里沒有陽光照射,任何活物生活在這里,沒有兩個月就要抑郁生病。
白郁“看這本卷宗記錄的時間,不是伊繆爾大公,而是前一任公爵,應該是伊繆爾的父親。”
小說背景中,伊繆爾并不是大公獨子,他前面還有好幾個哥哥,而伊繆爾不顯山不露水,伊爾利亞的公民甚至不知道還有這位繼承人,是伊繆爾使手段將哥哥姐姐殺了個干凈,才登上公爵之位。
66嫌惡“難怪伊繆爾大公是個喜怒無常的變態,原來是家族遺傳啊,他父親看上去也很有病的樣子。”
白郁附和“確實。”
他將卷宗收攏歸位,再次環視一圈,沒有其他值得注意的,便原路返回。
等他從出口出來,天已經蒙蒙亮了。
66“走,我們去實行最后一項禁忌。”
和大公貼身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