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他絲毫不考慮里斯的臉面,就這么起身,徑直離開了。
66“等等,我們就這么”
以系統的設想,如果不喝,應該會遇到阻攔。
可這回,所有的侍者都恭順立在原地,里斯則面帶微笑,神色平靜,淡然目送他離去。
一直到出了宴會,66回頭看了看,還在茫然“就這么出來了”
白郁搖頭嘆氣,為小系統的天真扶額“66,這是最后一道試探了。”
黑袍會使用的是成癮性毒藥,這類毒藥的特點是,每到一定時間都要喝上一杯,否則,便如萬螞蟻噬心。骨縫里都是疼痛,可每月都喝,反而相安無事。
所以在里斯眼中,如果他是白郁,看到這一杯茶,為了延緩毒發時間,會毫不猶豫的喝下,而如果他不是,才會對莫名其妙的茶水有所顧慮,不敢去碰。
這是招反其道而行之的險棋,直到這里,他們才算真真正正打消了里斯的戒心。
白郁在心中估計日子,心道“難怪他選在今天宴會,再過兩天,就是發作的時候了。”
藥物的痛苦面前,沒人能保持冷靜,倘若白郁是原主,在宴會上必定不擇手段獲取藥物,在里斯的監控下,一定會露出破綻。
不過好在白郁有系統。
他和66卻讓“能屏蔽掉毒害,對吧”
66點頭“對,系統能解掉大部分對身體有害的部分,但”
它遲疑片刻“但你依舊會很難受。”
這也是系統的限制,喝藥屬于偏離劇情的部分,系統雖然能保護宿主的身體不受終身損傷,但對痛苦無能為力,就像之前謝逾頭痛一樣,為了防止刻意偏離劇情,雖然白郁不會上癮,也不會因為藥物死亡,可是發作時,他還是要難受好一陣子。
白郁道“沒關系,那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不留下終身傷害,短時間的痛苦而已,白逾并不在乎。
宴會之行收獲頗豐,白郁回到公爵府時,伊繆爾大公還在生氣。
大公繞道書房后面,隔著窗子遠遠的看了一眼,確定醫生的安危,就再也不肯理他了,甚至晚上吃飯時還搬走了小桌板,把大桌子留給白郁,獨自一個人窩到臥室去吃,肉眼可見的生氣。
白郁啞然失笑。
小貓推走了他的小食盒。
他還沒想好怎么安撫,先去檔案室,處理黑袍會的事情。
66比劃“你就這樣走了”它前幾個宿主談戀愛時不是這樣的。
白郁“時間緊張。”
再過幾天毒藥發作,不知道會難受多久,他得先將正事處理完成。
醫生臥底身份暴露后,家中所有的物件都被查封,存檔封存。就放在檔案室中。
他翻出那些泛黃的古舊病例,又在牢房之中找到夫人。將檔案分門別類,和教堂中的孩童一一對照。
不少人成年后換了名字,對照困難,加上醫生的黑診所開了小十年,病例紛繁復雜,人員往來頗多,白郁不得不挑燈夜戰,伏案夜以繼日,哪些明顯是附近居民,那些身份存疑,他連軸轉的小三日,才整理出了第一批一份百余人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