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不知何時醒了,他看上去依舊虛弱,卻對著伊繆爾露出了安撫的微笑,而后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話。
伊繆爾俯下身,湊近了些。
白郁嘆息道“別哭了,伊繆爾。”
這不是白郁第一次這樣說,在公爵府花園的那個陰暗的地下室里,醫生抱起小貓的時候,也曾這樣安慰。
當時小貓蹭著醫生的胸,哭得像個傻逼,將醫生的襯衫全打濕了,但現在伊繆爾一愣,他抬起手臂,幾乎是慌張地抹掉了眼下的水痕,掩蓋神色后急匆匆站起來,手忙腳亂地替醫生拿水掖被子,等一切都做好,他再次俯下身子“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白郁其實覺著他快好了,系統的解毒工作到了尾聲,他也正逐漸恢復身體的控制,但伊繆爾這樣問,他莫名心虛,于是猶豫片刻,遲疑道“有點冷。”
這遲疑放在伊繆爾眼中,就是身體依舊難受,昏昏乎乎,不甚清醒的樣子。
公爵大步出門,吩咐拿來了扁壺和被子,將白郁罩的嚴嚴實實的,而后伸出手,從被子里摸了摸白郁的后腰。
變回人后,伊繆爾一直拘謹保守,因為母親的身份,他從小一直被用輕賤的詞語構陷,比如輕浮,比如放浪,伊繆爾不想醫生也這樣看他,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伸出手,碰醫生除了手以外的
地方。
他想試試溫度。
白郁出了層冷汗,后腰處的皮膚冰冷,伊繆爾滾燙的指尖按上去,白郁腰肉一顫,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在大公眼中,他就還是冷。
于是伊繆爾掀開了被子。
他脫下外套,褪下褲子,只剩薄薄一件襯衣遮住身體,而后從被子的空隙處滑了進來,緊緊的抱住了醫生。
他像是怕白郁還覺著冷,努力使身體接觸面積變大,于是手臂環繞過醫生前胸,腿也盤了上來,樹袋熊似的抱住,最后將毛茸茸的腦袋依偎在了醫生肩頭。
熱度源源不斷的傳遞過去,伊繆爾啞聲問“還冷嗎”
白郁“”
他的喉結不自然的滾動起來。
小貓只穿了一件外褲,外褲一脫,雙腿便直接蹭了上來。
伊繆爾大公有一副人皆稱贊的面容沒錯,可其他部分一直隱藏在厚重的袍服之下,遮得嚴嚴實實,白郁從來不知道,短腿小貓卻有一雙這樣漂亮的腿。
骨架修長,肌肉緊實,雖然看不見,但也知道線條流暢漂亮,該細的地方細,大腿根又帶著點恰到好處的肉感,他的腿蹭著醫生的腿,正固執地用皮膚為醫生取暖。
白郁閉上眼,額頭出了點汗。
如果現在他能正常說話,而不是必須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崩,他一定會告訴小貓
他是有點性冷淡沒錯,但他不是杏無能。
伊繆爾多年養尊處優,皮膚觸感極好,如一塊溫潤的美玉,若用雙手扣住大腿,掌心捏著把玩,應當可以想象那種的觸感。
這種情況,就算是柳下惠也未必能把持住。
白郁是個生理正常的成年男子,還是個來了伊爾利亞以后一路高壓,連自行解決都沒有過的成年男子,伊繆爾這樣蹭,他必然有所感覺。
有了暖壺和被子,還有具緊緊相貼的,白郁只覺熱的可怕,可剛剛才說過冷,現在反悔未免奇怪,于是他閉上眼,任由額頭汗水滾落,安靜地忍耐起來。
可是大公將他額頭的汗當成了冷汗,伊繆爾探出身子,用紙巾細致地擦過了,而后憂心忡忡“你還冷嗎”
“”
白郁不說話,伊繆爾自然以為他默認了,于是直起身體要從床上下來“我去找侍者再給你要個暖壺,然后加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