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巡便這么被帝師溫和的扣著,帶上了馬車。
江巡“”
時間晚宴后。沒錯。
地點:轎子。沒錯。
劇情扣住某人的手,帶上馬車。沒錯。
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對
66擦了把汗,強行道“時間地點人物三要素全對,我們至少拿75,劇情大差不差,也能補點分宿主,你的陰陽怪氣呢”
江巡“帝師好大的威風,此番越俎代庖,將朕放在何處”
沈確“臣知罪。”
干脆利落。
江巡“”
他坐到一邊,不愿意搭理沈確了。
千秋節過后,江巡與沈確都忙了起來。
沈確不知道在忙什么,他喜歡上
了散步,時常在宮中迷路,被王安領回去,還常常散到冷宮旁邊。
至于江巡,則是忙著籌備北狄戰事。
他頻繁出宮,以洵先生的身份聯絡三人。
那種枇杷的院子早已荒蕪破敗,江巡請人人修繕,重砌了院墻,加固了榫卯結構,而后他自己動手,清理了院中的雜草,補上了紫藤和迎春。
紫藤和迎春是江巡從花匠那里買的,都還是手指細的小苗,嫩生生卷著葉子,怯怯的縮在架子旁。
江巡心想,他是看不見花開了,但明年這個時候,花會開得很熱鬧。
最后江巡將屋內的陳設也換了一遍,宮里的家具喜歡花團錦簇,風格富貴熱鬧,江巡卻照著后世的口味,專門挑素凈淳樸的。
杉木的牙床,水曲木的桌子,放上新買的茶盤,擺好京城不知名匠人鍛造的銅壺和紫砂,再配一些碧螺春,枇杷院子煥然一新,與昔日截然不同了。
三人中,沈琇是與他來往最頻繁的,這孩子性子跳脫,他先是試探性的上了兩分折子,羅列了不大不小的兩個貪官,江巡隨手蓋印,準了。
沈琇不覺著他的折子有什么用,可不出兩月,這兩人便被檢查清算,褫奪職位,而后中央發布調令,又調了兩個新的上去。
新來的兩個人都是地方小官,年紀輕輕,聲名不顯的,但江巡來自后世,他查閱地方縣志,知道這兩人無論能力,才情,人品,都是上上之選,于是放心丟給沈琇,要他帶著歷練。
沈琇將信將疑,試探著用了用,卻發現真是人才。
沈琇便一臉驚異地告訴洵先生,得到了洵先生敷衍的夸贊,然后便越發有干勁了。
他開始事無巨細,頻繁往枇杷院子寄信,從水患治理到銀錢分配,其中細節江洵雖不能一一解答,卻能給出大概的方向。
兩人熟識后,江巡便不單單問貪腐和水患,而是向沈琇介紹些新的概念,比如在山間修渠,攔水做梯田,減少水土流失,又比如桑基魚塘。
沈琇的第一要務還是治理貪腐,這些東西江巡并不強求。
可沈琇對此展現了極大的熱情,他不羈的天性終于在田間地頭得以釋放,每日提著鋤頭下田,與當地居民打成一片,幾月下來,倒真的小有成。
數月內,他們通信上百封,沈琇是個話癆,說著說著就跑偏,喜歡天南地北的胡扯,不但吐槽朝政,還談起了私生活和兩湖官員的感情八卦,儼然將江巡當成了樹洞和知心姐姐。
江巡不堪其擾,但他用得著沈琇,不得不維護關系,于是敷衍回復。
沈琇一點沒覺著他敷衍。
某一天江巡正坐在枇杷樹下乘涼,侍者居然給他送來個來自兩湖的盒子,里頭放了一箱桃。
沈琇在桃子底下壓了封信,扭扭捏捏的寫“按您說的方法在山上開辟了片果園,這是新收的桃,想寄給您嘗嘗,嗯”
“還有個問題,您教了我這么多東西,我能不能叫您老師啊”
他下筆
一團糟,字都糾在一起,似乎有點緊張。
江巡原本在喝茶,聞言噗的一口,噴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