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巡被他推著往里走“他每日都來,今日沒來。”
沈確“哦,他每日都來。”
帝師明明知道這回事兒,也默許了,可平靜的語氣卻莫名有點怪異,江巡敏銳的察覺了這點異常,他拉拉沈確的袖子“為什么這么說但是沈琇呢”
不會真給他蝴蝶翅膀扇出了事了吧
君王自打目盲,表情生動了許多,此時肉眼可見的擔心。
沈確壓下心中的怪異“哦,大概在文淵閣勸架吧。”
江巡“”
他狐疑“在文淵閣里勸架”
誰敢在文淵閣打架還是和如今名望極高的小將軍打架
沈確“說打架不合適,其實是單方面的虐打。”
江巡“”
在文淵閣打架,還是單方面的虐打,誰打誰啊
他一頭霧水,還沒問出口,便看巷門口飄來了一青一藍兩個色塊,青的那個江巡很熟悉,是沈琇,而藍的那個
江巡瞇了瞇眼,還是沒認出來。
只見藍的那個走到小院門口,一撩衣擺就跪下了,接著開始哭“陛下陛下要為我做主啊”
江巡“”
哦,藍的那個是薛晉。
小將軍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抽抽噎噎個不停,江巡蹙眉“誰難為你了我聽說有人在文淵閣打架,是有誰打你了嗎”
說著,他站起來,不自覺的冷下了臉色。
薛晉算江巡半個學生,先前身份沒暴露的時候,江巡和他在枇杷小院共同飲酒,相談甚歡,更不用說薛晉是天定的太祖,是注定要繼承江山的人,要是有人欺負他,江巡
第一個不樂意。
薛晉哭道“是鎮北侯在文淵閣用打王鞭打臣”
打王鞭是先帝賜下的鞭子,上可打昏君,下可打幸臣。
江巡古怪的挑起眉頭“”
鎮北侯,那不是薛晉的親老爹嗎
那沒事了。
江巡坐下了。
人家親爹教訓兒子,是人家的家務事,和江巡又沒什么關系,他怎么好插手
于是江巡喝了口茶掩飾,敷衍道“鎮北侯為何打你”
薛晉懨懨“因為臣給陛下批折子了。”
江巡“”
小將軍抽抽嗒嗒,總算將事情說清楚了,就是他如今出入文淵閣,而他老爹覺著他一屆武將,不成體統,于是當眾掏出打王鞭,質問小將軍是否有不臣之心。
小將軍懵的不行,手中的折子啪唧掉地上,鎮北侯拿起來一看,是皇家機密要務,當即氣得頭暈眼花,掄起鞭子就開始打人。
侯爺年紀不小,卻是老當益壯,鞭子舞得虎虎生風,聲勢浩大,小將軍硬接了兩鞭,實在扛不住了,站起來就跑,老侯爺見狀更是氣的夠嗆,將人從文淵閣一路追到永寧門,還是沈琇攔了一下,才讓他溜了出來。
如今薛晉也不敢回宮,更不敢回家,在京城繞了半天,往江巡這里來了。
江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