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前言后語,他徹底沉默了。
之前還說和他沒關系,這樣一看,大大的有關系。
江巡遲疑“真打到了嗎”
打王鞭不是普通的軟鞭,而是硬鞭,通常由銅或者鐵制,鞭身有多節的隆起,打人非常疼。
薛晉連連點頭“真打到了,我胸口現在還有一道傷,已經腫起來了”
沈琇“腫了二指頭高。”
江巡倒吸一口冷氣“二指”
鎮北侯下手這么重,江巡害怕將人打壞了。
眼看著皇帝蹙眉,露出類似擔憂心疼的表情,薛晉心頭一熱,眼中泛酸,親爹把他打成這樣,倒是皇帝在心疼。
他于是接著趁熱打鐵,委委屈屈道“您要看看嗎真的腫了二指多高。”
他說著,扒開衣領,露出了鎖骨底下的一小塊皮膚。
江巡看不清,只能模糊看見那里泛著大片的艷紅色,像是受傷淤腫的樣子,他心中擔憂,于是伸出手,想要觸碰著感受一下傷勢。
薛晉巴不得多唱點苦肉計,趕快從文淵閣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出來,不然折子不淹死他,沈琇不笑死他,他親爹也要打死他。
于是薛晉挺起胸膛,主動將皮膚送到了江巡手底“您摸摸,腫的特別高。”
沈確放下茶盞,皺眉看了過來。
江巡不敢用力,只虛虛點在皮膚上,果然有一道隆起,還泛著高熱,他小心的摸了摸,抿唇道“薛晉,疼不疼啊”
這事兒怪他。
前世這時候青萍關淪陷,
鎮北侯氣血攻心離世了,這輩子老頭卻還活蹦亂跳,攆著薛晉滿地亂跑,江巡將事務托付給薛晉時完全忘了這回事,嚴格來說,是他坑了小將軍。
薛晉老大不自在。
明明是他把胸膛送過去的,此時不自在的也是他,皇帝極為小心,根本不敢用力,指尖輕飄飄的,不覺著疼,只覺著癢。
他連忙“沒事,不疼。”
江巡嘆氣“怎么可能不疼”
這么重的鞭子,這么厲害的傷,怎么可能不疼
薛晉心中感動,還要說話,沈確冷不丁提醒道“小將軍,儀表。”
君王面前,不得失儀。
薛晉哦了一聲,將衣服拉好,又開始哭“陛下,您得拿個主意,不然我真的要被打死了”
江巡再次嘆氣“你把鎮北侯叫來吧,我親自和他說清楚,你入文淵閣是我要求的,怪不到你頭上。”
薛晉“啊”
他膝行上前,小聲“陛下,臣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其實是想說”
江巡“嗯”
薛晉本來左顧右盼,不知道如何開口,然而江巡擺出了傾聽的姿勢,很溫和的樣子,他漂浮的心便落回了實處,巴巴開口“臣其實是想說,臣實在不適合處理政務,只能將事情搞得一團糟,希望陛下收回成命,別在讓我待在文淵閣了。”
說著,他抬起頭,飽含希冀的等待著君王的回復。
江巡喝茶的手卻是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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