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不餓大師撇了他一眼,“若真有這種事,他跑到天涯海角,我這把老骨頭也不會放過他。”
宋鑄長老一笑,“也是。我做設計師這么多年,認識的職業選手人脈也不少,要是他真的敢辜負沈小子就等著被追殺吧。”
兩人一邊說,一邊向著機甲室走去,推開機甲設計室的門,宋鑄長老頓了頓,“萬象機甲配魔刀虧魏臨淵那小子想得出來。不過”
若是真的成了,這臺他親手設計的萬象機甲,又該是何等的天下無雙
機甲室內,一臺暗金色的機甲靜靜地站在那里,雖然一些細節部件還未完成,但已經初具雛形。
似乎是聽懂了宋鑄長老的話,這臺暗金色的機甲竟微微顫了顫,發出一聲低低的嗡鳴來
半個月的時間對于所有職業選手而言,都很緊迫,不少受了重傷的職業選手甚至沒有辦法在半個月的時間內恢復行動,更別說重新進入天墨迷宮界縫了。
比賽失利的輿論依然在發酵,因為恐懼可能出現的濁氣泄露的風險,整個上京城的民眾少了很多,都前往其他城市避難了。星網上包括眾多媒體,也在譴責機甲聯盟的決策失誤,海樹城包括這一次武神杯的意外,都讓許多民眾開始對機甲聯盟不信任起來。
數日后,機甲聯盟舉行了一場葬禮。
死在界縫中的三十多名職業選手,被封于棺里,陸續被抬入了陵園之中。
夕陽透過稀疏的云層,灑落在一座座墓碑之上,增添了幾分莊嚴與肅穆。
陵園中站著大量的職業選手,即便是并未進入到武神杯的職業戰隊,也從別的地方陸續趕來。他們穿著黑色的衣服,默默地站在陵園中,沉默不語,臉上寫滿哀傷,哀樂低沉而悠揚,在空曠的空氣里回蕩。
葬禮的儀式按照傳統的程序進行,白色的紙錢灑向空中,被氣流剪送,仿佛一只只白色的鳥振翅。禪心院的人誦經超度,寧靜的梵音在天地間飄蕩。
朱傲天走上前,拿起手中的勛章,這是代表職業選手勇氣的勛章,掛在了面前的墓碑上。
墓碑上是一張年輕的面孔,笑容一如既往的
開朗,被定格在這一刻。
尤開朗終究還是沒有救過來。
雖然內心有多番糾葛,經歷了許多掙扎,但尤開朗依然是一個優秀的,出色的職業選手,墓碑上的他年輕而富有活力,這是他初次進入職業聯盟時拍攝的照片,朝氣滿滿的笑容似乎在說,“師父,我做到了”。
燕晚星看著一座座墓碑上銘刻的名字,抿起唇。
“我會讓那個家伙死無葬身之地。”
燕晚星輕聲說。
方鏡聽到了,他伸手,搭載燕晚星的肩膀上,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拍了拍。
夕陽的余暉漸漸消失,上京城中,繁華的霓虹燈開始閃爍起來。葬禮雖然結束,但那些關于逝者的記憶與思念,關于職業選手的勇氣的贊歌,依然在這個世界永遠留存。
“隊長呢”
張小魚在人群中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看到魏臨淵的身影,“剛剛還看到他了啊”
他的傷勢不重,在聞康長老的絕頂醫術下,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孟三苦的傷勢更重一點,身上還纏著繃帶,他走過來,拍拍張小魚的腦袋,“隊長去禪心院了。”
“彌寶還沒有醒嗎”
張小魚撓了撓頭,“隊長也不讓我們去禪心院看彌寶,也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魔刀的魔氣極甚,我們身上有傷,去了容易被魔氣影響。”
孟三苦說,“沈彌會沒事的,有隊長看著呢,他也不會讓沈彌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