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哥。”
“嗯”
“我們能贏嗎”
“”孟三苦漂亮的眸子垂下,沉默一會,道,“會的。”
哪怕搭上所以職業選手的性命,也要贏下這一場。
禪心院中,梵音陣陣,魏臨淵和沙彌道了一聲,便徑直來到靜修院。
靜修院內,沈彌盤坐在中央,他的周圍印刻著無數梵文,鎮壓著魔刀的魔氣。如同有生命般的紅絲依然連接著他的身體,呼吸一般微微起伏著。數日過去,沈彌還是沒有蘇醒,雖然魔刀并未脫離他的身體,但好在,在禪心院的努力下,他的身體也沒有繼續被魔氣侵蝕。
魏臨淵在沈彌面前坐下。
他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這些天,他在治療傷勢的同時,也在制定著第二次進入天墨迷宮界縫的計劃,尤利西斯的強大超出想象,即便是魏臨淵也沒有任何把握。他的壓力很大,這份壓力并不是來自于其他地方,而是來自于他自己。
眾多職業選手的性命,第一世界的安危,濁氣侵蝕可能帶來的可怕后果,這些東西像是一座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在他和其他萬象的身上。
他知道,這一趟再去天墨迷宮,可能所有人都回不來了。
魏臨淵的表情是少有的迷茫。他坐在沈彌面前,看著少年安靜的面孔。
在夢鬼的夢境中,他知道了很多事情,沈彌并不是來自于這個世界,但魏臨淵并沒有多問
,不論面前的人來自于哪里,又有什么關系呢沈彌始終都是沈彌。
門外,小沙彌點了燈籠,輕微的火光透進來,照亮了沈彌的臉。
夢中的沈彌是青年的模樣,和現在的長相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更成熟一些,五官少了屬于少年的青澀,顯得更加英俊,也更加
魏臨淵同樣不是一個會依賴別人的人,作為盛唐的隊長,他向來都是獨當一面,帶領著隊員走向勝利。
但此刻的魏臨淵,迷茫又疲憊,不知道為什么,他只是想來沈彌這里,或許是想尋求一些安全感,或許只是想這樣靜靜地看著他。
如果沈彌醒來,看到了那場葬禮,會說什么呢
以他的性格,即使悲傷,也不會顯露出來吧。可能會用一如既往的平靜的目光,說“用尤利西斯的血來祭奠”。也可能會用少有的殺氣凜冽的眸子看著界縫的方向,說“血債需要血償”。也可能看到魏臨淵現在的狀態,拍拍他的肩膀,說,“師侄,我們走,殺回去”。
魏臨淵的目光落在沈彌的臉上,不知為何,他的心中升起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有一些委屈,有一些想念,有一些想要靠近,想要擁抱,想要
陌生的情緒占據了魏臨淵的心,他注視著沈彌,過了良久,他伸手,摸了摸沈彌的頭發。
“師叔”
魏臨淵輕輕道,“你的小辮子沒了,沒法給你扎了。”
靜修院外,普賢大師站在燈籠的微光之下,看著魏臨淵和沈彌的身影。
“師父,楓萬象在干什么啊”小沙彌一臉茫然,抬頭問道。
普賢大師抬手,豎在身前,“阿彌陀佛小孩子別問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