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開學,又回到了鐘渝熟悉的生活節奏,每天的固定行程就是寢室、教室、食堂、圖書館,周六按時去給賀云舟補課。
除此之外,賀云承保持著每周找他兩三次的頻率,地點基本都是那家酒店。
鐘渝已經能坦然地接受和賀云承上丨床這件事了,無非就是當做一份比較特殊的兼職,去酒店、脫衣服洗澡、躺下結束后再洗澡,就是碰上工作日的話,第二天得起早趕回學校上課。
但算起來,心里那個坎兒一過去,倒是比他之前在酒吧打工還要輕松些。
他和賀云承的交流依舊不多,僅限于在床上,有時候賀云承要玩點花樣,他也會順從地配合,只是依舊不愛出聲。
于是“讓他出聲”就變成了賀云承的樂趣之一,他會故意用力,手指撬開鐘渝齒關,逼他帶著哭腔、崩潰地叫出聲來。
花花公子總是喜新厭舊,鐘渝以為賀云承也是如此。
但沒想到賀云承的熱情居然持續了那么久,并且似乎還樂此不疲。
開春后天氣逐漸暖和,厚重冬裝換成了薄而時尚的春季新款,賀云承被他老子壓著學東學西,就連他上大學都沒這么累過。
現在不像年末那么忙,他每天踩點上下班,偶爾翹個班出去玩樂。
這比起以前進步了太多,賀敬海怕逼太緊他逆反,便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富二代們的娛樂少不了喝酒泡吧,賀云承跟高彥磊那幫子人混熟了,閑下來的時候組個局,一群狐朋狗友一起吃喝玩樂。
今晚又組了個酒局,正好在之前鐘渝打工的那家酒吧。
酒過三巡,大伙兒都有點飄忽了,不知是誰先提的,說賀云承在這里是不是有個小情兒。
“你這消息也太滯后了。”高彥磊笑道,“人早就不在這里了”
這回多了個新面孔,叫靳子睿,據說是某局長家的兒子,剛從國外回來,不知道高彥磊這個交際花怎么把人忽悠過來的。
“什么小情兒”靳子睿好奇地問,“男的女的”
他顯然是不知道賀云承性向,眾人曖昧地笑笑,“那就得問云承了。”
賀云承對誰都不假辭色,指間夾著個骰子轉著玩,眉頭輕輕一挑“怎么,你感興趣”
靳子睿脾氣好得多,會看人臉色,聞言擺了擺手“我就是好奇。”
高彥磊哈哈一笑,混熟之后,也大致清楚了賀云承的底線在哪里,只要不觸及,他不會真生氣。
“不光你,就連我都好奇,云承可寶貝著呢”他笑嘻嘻地說。
他這一帶頭,其他人也跟著七嘴八舌地起哄。
“就是,云承這段時間都不怎么出來喝酒了,人也見不到幾次,魂兒都給小情兒勾走了吧”
“還是那個調酒師都這么久了,我以為換人了”
“你們說得我心都癢了,怕不是個天仙”
聽他們說得天花亂墜,賀云承才反應過來,鐘渝在他這都四個月了,他居然還沒膩味,這也算打破了記錄,是件挺新鮮的事。
賀云承仔細琢磨,鐘渝和之前那些有什么不一樣
不粘人不作妖,每次都看似順從,但若仔細看,就能發現他眼底泄露出的倔強與不甘
以及不把他當回事兒
高彥磊心思活絡,立馬就提了個議。
“下周我們不是要去那個新開的馬球俱樂部大伙兒有伴兒的就都帶上,怎么樣”
眾人一致同意。
所有目光都落到了賀云承身上,他隨意地把骰子扔回盅里,漫不經心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