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觸到光裸的皮膚,鐘渝怔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后,手抵住賀云承肩膀,下意識推拒。
賀云承抓住他手腕,順勢折到他腰后,把他整個人圈在懷里,啞聲道“別動。”
身體嚴絲合縫地相貼,賀云承的異樣是那么明顯,鐘渝敏銳地意識到危險,眉頭緊蹙壓低聲音“你干什么”
賀云承輕笑了聲,含住他耳廓,曖昧道“干你。”
熱氣伴著話音傳入耳中,鐘渝被激得頭皮發麻,用力一掙“賀云承”
“說了別亂動。”賀云承扳著他肩膀,將他轉過去抵在墻上,單手解他襯衣紐扣。
他力氣太大,鐘渝掙不脫,又氣又急,側過臉口不擇言地罵“你是狗嗎為什么隨時隨地就發丨情”
“我就算發情,也只是對著你。”賀云承笑聲低磁,戲謔道“何況我要是狗,那你是什么”
他三兩下就扯開了鐘渝的襯衣,隨手扔在一邊,轉而去脫鐘渝的褲子。
房子的隔音并不好,鐘渝能聽見外面人路過的腳步聲,聽到他們笑著討論今天的天氣,討論彼此的球技,以及怎樣養護自己的馬兒。
他們的聲音是那樣清晰,給了鐘渝自己正與人在大庭廣眾下,不知廉恥地茍丨合的錯覺,比上次在荒郊野外的車里還要難以接受。
“我不想在這里”鐘渝按住賀云承的手,“回去再”
“噓。”賀云承咬了口他后頸,聲線愈發暗啞“我等不了了。”
頸后的刺痛使得鐘渝愈發不安,淋浴間里除了花灑,再無其他依靠,他無措地扶住墻面穩住身體,心里茫然慌亂。
他吃痛地皺起眉,“疼”
賀云承動作一緩,安撫地揉了揉他的腰,放輕了動作。
“你覺得我今天打得怎么樣”賀云承忽然問。
鐘渝呼吸急促,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順著他的話答“好。”
“說謊。”賀云承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你根本就沒看。”
所以現在是懲罰嗎鐘渝心想。
在他失神的時候,賀云承力度一重,他撐在墻面的手指痙攣地抓撓了下,咬著牙說“看、看不懂。”
賀云承沉默了兩秒,抿唇點了點頭“也是”
熱水傾瀉而下,水聲掩住了壓抑的喘息,墻面光滑沒有著力點,鐘渝雙腿發抖,無力地往下滑。
賀云承干脆把他轉過來,托住膝彎面對面抱起,肆意地攻城伐地
鐘渝睜大眼睛,嗓音陡然變調“賀云承”
他被動地抱住賀云承脖頸,身體的支配權全然喪失,大腦持續性空白,耳朵里一開始是彼此的喘息,逐漸變成連續不斷的嗡鳴,到最后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
結束的時候,賀云承雙手勒住鐘渝身體,將人緊緊地禁錮在懷里,仿佛要將他嵌進自己的血肉,融進骨血,從此相伴共生。
靈魂被拋至最高點,又緩緩地下落,他神思渙散地想,自己是不是瘋了
等到身體終于落到實處,鐘渝已經被抱出淋浴間,放在了沙發上。
鐘渝蜷縮起身體,半張臉埋進靠枕里。
賀云承發泄完了多余的精力,渾身上下輕松舒爽,心情好到了極致。他換上干凈的衣服,回身時鐘渝依然保持著蜷縮的模樣,一動不動,好像失去了生機。
他心臟微沉,走到沙發邊,彎下腰拍了拍鐘渝肩膀。
“鐘渝”
鐘渝沒動,也沒有回應。
賀云承伸手,微微使力,將他的臉轉了過來。
鐘渝雙眸緊閉,睫羽垂落潮濕,不知是水還是淚,嘴唇嫣紅點點,竟染了些血色,像是咬破了皮。
賀云承挑了下眉,拇指輕撫他柔軟的唇瓣“怎么了”寧愿咬出血也不愿意出聲就這么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