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過后,沈流年起身往門外走去,外面許多奴仆,正在把她的東西往正院搬。
王府中,云丞淮最大,她的一句吩咐,全府上下都動了起來。
以后正院是沈流年的院子,她再來,就是客人了。
沈流年盯著外面來來往往的奴仆,緩緩啟唇道“我要休息了。”
午睡的習慣是從古自今保留下來的,若是無事,大多數人會選擇午睡。
放在這會兒,就不一樣了,云丞淮明白,對方是要趕自己走。
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該換戰術了。
原本她想著,這三天對沈流年好就行了,一上午過去了,進展緩慢。
沈流年對她的態度充滿了防備,冷漠充滿殺意的眼神,看的她心慌。
三天的時間,算起來只有三十六個時辰,現在是午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六個時辰,她剩的時間不多了,是不是該逼自己一把
云丞淮一咬牙,上前一步正要去拉住沈流年的手。
沈流年看到她過來拉自己,猛地側身,她只拉住了的衣袖。
幾個婢女忙走上來,以為她要做什么,想要護住沈流年。
沒想到她拉著對方的衣袖,露出小狗一樣的眼神,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單純無害的模樣,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剛吃完飯不要躺,會身體不適的,我陪夫人玩會兒再睡吧”
沈流年“”
眾奴婢“”
就這她們都準備好忠心護主了,就給她們看這個
不過,云丞淮沒有暴起,也讓眾人松了口氣。
沈流年可是懷孕了的,一點點磕磕碰碰的都受不得,何況昨日還受了寒,膝蓋上的傷嚴重著呢。
“不必。”
往日的事情歷歷在目,沈流年是不會心軟的。
盡管云丞淮的眼睛里,有著足夠清澈的愚蠢。
沈流年覺得,要不云丞淮是裝的,要不就是這副身體里面換了一個人。
云狗在她的心里,惡貫滿盈,改是不會改的。
一個人有可能遭逢巨變而變化,云狗最近發生的大事,一是禁足,二是她懷孕。
要是禁足,這么多天過去了,不至于突發巨變。
而且她不認為,云狗會因為自己懷孕改變,以她對云狗的了解,只會更厭惡她才對,連帶著厭惡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只能是想利用她,或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一個時辰前,沈流年得到一個消息,北竹讓人跟蹤了,對方很謹慎,沒有留下任何蹤跡。
聯想著今日云丞淮的變化,她自然懷疑到了這人的身上。
沈流年冷哼一聲,甩開袖子上的手,干脆開門見山道“云丞淮,你到底想做什么”
云丞淮發現,哪怕自己梳理的再清楚,前身把人緣敗壞的太徹底了,短短三天,她很難做什么。
她眨巴眨巴眼睛,腦袋飛速轉動,她是看了不少權謀文,背了很多法條案例,可實操一次也沒有過啊。
她試探的問道“如果我說,我喜歡上夫人你了,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