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年看向云丞淮,示意她可以說話了。
云丞淮輕咳一聲道“主動認罪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內官宮婢官送回內務府,王府購入奴婢,便”
送入大牢她只是頓了一下,沈流年便知道她想說什么,于是主動接話道“叫牙行的人來,把她們帶走吧。”
“是,聽王妃的。”云丞淮繼續道“至于那些死不認罪的,就按律法處置吧。”
在那些管事婆子求饒,吵的人頭疼,院中亂糟糟的,安遠就叫府兵把這些人帶出去了。
宋安與許拓彎腰行禮,“諾。”
眾官員沒有多留,楚湘王府的府兵押送著那些奴仆離開,剩下的事情她們就不用操心了。
王府中一下子少了大半人,剩下的一小半并不是沒有問題,只是潛伏比較深,還需要慢慢拔除。
王府內清凈了下來,多處職位空缺,運轉上也出了問題,多虧了沈家人頂上,王府運轉才不至于癱瘓。
天色漸深,今日處理了這么多事情,早該休息了。
“夫人累不累。”云丞淮關心的問道。
沈流年懷孕剛一個月,正是要養身體的時候,就要為王府的事情勞累,她是真的關心對方的。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織,她眼中的關心真切,不似作假。
沈流年忽然覺得,云丞淮是真的變了。
這個世界上,當真有人一夜之間變化這么大嗎她倒是有聽說過,妻子有孕,妻主改變的故事。
但是她記得昨晚,自己昏倒前的一幕,云丞淮眼睛里面的心疼。
難道那時,云丞淮就知道她懷孕了既然知道,為什么又要罰她
沈流年百思不得其解,云丞淮變的太突然了,也太真實,一個人可以裝,卻裝不到這種程度,何況是云狗。
云丞淮見沈流年不回答自己,眼睛一直盯著院外看,該不會是在想許拓吧
她想到小說中,沈流年對許拓的欣賞。
兩人剛剛一句話也沒說啊,應該不至于這么快看對眼吧
她倒是不介意沈流年喜歡別人,只是她現在處境堪憂,對方還是留在王府中的好,等到她的處境好了,她會跟對方和離的。
她不阻礙沈流年的事業與幸福,和離時她可以凈身出戶,希望楚湘王府的財產,多少可以幫對方些。
可她還是好奇的問,“夫人是在想許拓嗎”
沈流年“”狗東西又在胡說什么
云丞淮沒有注意到沈流年奇怪的眼神,自顧自的說道“也是,許拓,許子玉,君子如玉,世家公子,溫潤儒雅”
“你想說什么”沈流年直接打斷了她。
云丞淮愣了愣,傻了吧唧道“我是說許拓人不錯啊。”
“與我何關”
沈流年對她說話向來不留余地,說罷轉身往屋子里走去。
天晚溫度漸涼,她穿著披風還是感覺到了些許冷意。
見沈流年回屋,她忙跟上,內心恨不得給自己的嘴巴來一下,處理了王府的那么多人,眼線什么的去除了大半,要緊的地方全是自己人,她正高興呢,一時間失了謹慎。
“夫人有孕在身,莫要生氣。”云丞淮笑著討好。
沈流年深吸一口氣,視線放到別處,偏不給她一個眼神。
云狗變化太大,還需觀察,沈流年態度不會好,她倒要看看云狗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變了。
無論真假,全看云狗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