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王府的屬官,不說多優秀,但都能各司其職,能各司其職做好本職工作,已經是不易了,若讓她們做些別的,想必是能做好的。
而其中心有成算的,當數趙哲,本來她想等見了王傅再見趙長史,今日倒是先見了。
她對趙哲的一番話,也是她想對王府屬官說的。
以后雙方要經常相見,她的改變要先讓王府屬官知
道。
還有一點,屬官中有皇帝跟東宮人,有些話該通過他們的嘴,傳到皇帝跟東宮的耳朵里才行。
這兩日王府里面發生的事情,多多少少的也傳了出去,不僅是皇帝跟東宮,那些皇女們肯定也得到了消息,她的變化正通過各種渠道傳出去。
也就這幾天了,等到沈流年控制住整座王府,王府便會如鐵桶一般,她們想讓消息被外人知道,外人才會知道。
后院跟府兵交給沈流年了,府中屬官是文官,認的是她這個王上。
長史趙哲是屬官中的重中之重,她必須先得安撫好了。
云丞淮是覺得,自己入鄉隨俗太快了些,為著以后的日子,她要做太多事,難免要走一步看三步,甚至是看十步。
趙哲起身重新坐下,紅著眼框,猶豫了一會兒道“殿下,太女殿下并不是要干涉王府事物,而是算計王府的人太多,太女殿下想要護著你。”
護著她云丞淮一愣,前身的記憶里面,對這個太女殿下可沒有什么好印象。
對方掌控欲太強,把她的王府里面安排的全是自己的人,她一言一行,都要派人來規勸,前身可太煩太女了。
兩人又不能經常見面,靠的多是宮人傳話,傳來傳去的,又總派人教訓,一來二去的,前身對自家太女姐姐都要從煩到恨了。
云丞淮輕笑出聲,本王當初年幼,把太女殿下的苦心,當作束縛,實則是辜負了太女殿下的愛護。”
前身是叛逆期,入住王府后,心里想的是成就一番自己的事業,面對太女處處的安排,可不是覺得束縛。
趙哲含笑道“殿下所言極是,若殿下能與太女殿下解開心結,自是好的。”
今日話說到這里就夠了,再講的深了,估計就要說到奪嫡了。
趙哲本想說云丞淮跟太女解開心結的好處,想了想還是覺著太著急,就把一番話憋在了肚子里。
“其實本王有一件事情,想讓先生去做。”云丞淮現在是內憂外患,剛穩住了沈流年,雙方達成了不算可靠的合作,外面的事情,她除了安遠,就沒有人用了。
這件事不適合安遠去做,她就想到了趙哲。
趙哲又起身行禮,“殿下盡管吩咐,臣必將竭盡全力。”
古人禮儀太多,說上幾句,便要行一次禮,云丞淮無奈,只能回禮。
“王妃有孕,外面應該已經知道了,我要你在外面散布一些流言。”
云丞淮在書房與趙哲長談,正院沈流年聽著婢女的匯報。
“王上對長史說,她與王妃都身不由己,以往她對王府苛刻,是她想差了,還說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妄為,連累到了王妃。”一個身穿小廝衣服的人匯報道。
楚湘王府上下,所有重要的位置都讓沈流年的人占了,整治完之后,沈家幾百個人填進去保證王府的人運轉,人是少了,但王府并沒有癱瘓,比以前還有序些。
新買的婢女
做不得什么細致活,那些雜活容易上手◥,選完人就分配過去了。
伺候在王上王妃身邊的細致活,或是能出來待客的婢女,那都是精挑細選的,新買的人暫不得用,估計得等個十天半月學習。
王府前院的管事小廝是沈家人,后院的婆子奴婢是沈家人,王府發生什么,沈流年哪能會不知道。
云丞淮跟趙長史的對話,就是在門外等著伺候的小廝聽到的。
小廝把云丞淮的話大致復述了一遍,聽的房中之人面上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