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年把刀放在了吳權的肩上,“吳百戶我是主,你是仆,我要進練兵場,你是讓,還是不讓。”
沈流年的聲音淡漠,要不是手上的刀距離人家的脖子不到一寸的距離,根本聽不出她是在威脅人。
“王王妃,我可是朝廷命官,別說殺了我,就算是傷了我,您您也沒法交代不是。”
畢竟刀在脖子上架著,吳權說話沒那么利索,雙腿還在抖動,可話里話外卻是不懼沈流年的威脅。
吳權篤定沈流年不會對自己怎么樣,上都城的百戶多了去的,何況她只是王府中的一個百戶,手中除了那百來號人,沒有什么權力,可他要是死了,就是給了外面的人,一個攻擊楚湘王府的借口,王上必不會放過沈流年。
只是吳權不知道,攻擊楚湘王府,跟沈流年有什么關系
楚湘王府如日中天時,她在王府的一角過了半年,現在王府因為王上禁足,一下子跌入冰窖,與她又有何關系。
她跟云丞淮的合作,只是要就藩,過程如何,單看運氣了。
沈流年唇角露出一抹冷笑,一刀削掉了吳權的耳朵。
“啊”吳權痛呼出聲,立馬用手捂住耳朵,鮮血從她的指縫不住的往外流。
“你敢,你居然敢傷我。”
吳權強忍住疼痛,朝著沈流年怒吼著。
“紫煙是你殺的吧”沈流年的話音剛落,又削掉了吳權的另一只耳朵。
吳權痛的在地上打滾,兩只手捂住耳朵,血流的到處都是。
周圍的府兵早就讓這一幕嚇的不敢動彈。
不僅是府兵,就連皇城禁軍都久不經戰事,沒見過血的兵,如何能擋的住沈流年的步步緊逼。
聽到紫煙這個名字,吳權居然顧不得疼痛,瞳孔猛地一縮,“你你怎么知道”
沈流年諷刺的笑笑“你以為,今天你讓我進去了,你就能活”
“我乃王府百戶,就算有罪,那也該是王上來判,而不是你。”吳權大吼大叫道。
再加上他的身上到處是血,跟個瘋子差不多。
南靈高聲憤恨道“紫煙乃我沈家陪嫁,她是良家,你強辱她致死,此事就算你告到陛下面前,也難逃一死。”
失了兩個耳朵,又被抓住了痛處,吳權不管不顧沖向沈流年。
但成露擋在前面,一腳就把吳權給踹飛了,沈流年冷眼旁觀,一步也未后退。
“王妃,您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區區一婢女,死了就死了,吳權乃王府百戶,尊卑有別。”一直站在一旁不說話的副千戶李漫終于開口了。
云丞淮在看到吳權沖向沈流年時,人已經現身了,只不過她在側面,注意到她的人不多。
她立即走出去道“哦本王的王妃哪里過分了”
“尊卑自然是王妃為尊,你為卑,你此話是為吳權遮掩,還是在冒犯王妃”
云丞淮冷哼一聲,在走到沈流年的身邊時,換上了關切的模樣,“夫人,你沒事吧剛剛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