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丞淮算是無語了,前身還真的不識好人心,真正應該親近的人全都遠離,那些門客什么的,只知道支取王府的銀子,一點用派不上。
聽說自從沈流年管家后,那些門客來過王府幾次,原本是為了支取銀子,沈流年自然不會給她們。
這些人就提出要見她,沈流年沒有攔著。
不是自己的事情,為什么要幫忙解決。
沈流年不是多管閑事的人,更何況是云丞淮的閑事。
得知有門客要見自己,云丞淮是不想見的,她對那些門客沒什么好感。
但是又覺得,那些門客早晚都要解決,沈流年除了管理王府,只要不找自己要錢,給她管理王府添麻煩,是絕不會多管一點兒事的。
云丞淮剛好在書房,就讓人進來了。
分鐘的樣子,一個油頭粉面,白白胖胖的乾元走了進來,這人的白不是正常的白,是那種虛白,看起來就身體虧空的樣子。
這人一來就大喊大叫道“殿下,王府如今怎么是那個商戶做主了,我今日要與太女詹事家的女公子吃酒,想向她詢問東宮諸事,奈何囊中羞澀,想向王府支取些銀子,可那個商戶居然直接拒絕了我。”
說著,此人躬身一拜,“還請殿下為吾做主。”
云丞淮“”這人好大的臉啊。
她已經搜索到了此人的信息,誠意伯家的嫡次乾元張訣,家里最后一任爵位,若家中孩子不爭氣,日后就要搬出伯爵府了。
聽著對方一口一個商戶,很看不起沈流年的樣子,還高傲的仰著頭,認為她好忽悠,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云丞淮強忍著怒氣沉聲道“如今王府中饋交給了王妃,本王用錢也要知會王妃,她若不給,本王也沒有別的法子。”
“還反了她了。”張訣跟個無賴一樣,指著門外破口大罵,“沈家不過區區一商戶,讓她成為楚湘王妃,已是祖上燒了高香了,竟然敢接下王府中饋,當真是不知所謂。”
云丞淮瞇了瞇眼睛,此人當真無禮。
據她了解,誠意伯爵府后繼無人,張訣的嫡姐,如今外任一小官,振興伯爵府無望,眼前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竟然敢詆毀沈流年。
她干脆的抄起手邊的茶杯砸在了張訣的身上,胸口濕了一片,滾燙的茶水順著對方衣服往下流。
“放肆,王妃乃本王大開中門,三書六禮迎進來的,乃王府大娘子,豈是你能詆毀的。”
云丞淮高聲道“安遠,把此人拉出去,杖責二十。”
安遠立即帶人進入把張訣拉了出去。
張訣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她覺得自己王上該為自己出氣,而不是為了那個商戶出氣才對。
更令人窒息的,對方還要打她。
她養尊處優的,
哪能經受的住二十棍。
反應過來后,她連忙求饒,“殿下恕罪,我不是那個意思。”
云丞淮氣不過,也跟了上去,聽到她這么說,嘴角勾起一絲得逞的笑,然后湊到對方旁邊小聲道“本王知道你不是,可王府虧空,本王總不能讓人拿著欠條上諸位府中去要吧”
“王妃萬貫家財,要她掌家,必定會為了這管家權把王府虧空補上。”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