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訣一聽,立馬打了一個寒顫,誠意伯府什么情況,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要是楚湘王讓人拿著欠條上門,她會被母親打死的。
她只得做最后的掙扎道“殿殿下,能不能不打”
“不能。”云丞淮拒絕的很干脆,“如今滿府都是王妃的人,你剛剛大罵的話,想必已經傳到了王妃的耳朵里,本王若不做出懲戒,王妃丟了這管家權該如何”
她拍了拍張訣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張訣,你曾說過愿為本王拋頭顱,灑熱血的,區區二十棍,應當不在話下吧”
她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張訣看,一副你要是敢不應,就說明以前的那些話都是假的,那時的情況只會比現在的更糟糕。
張訣只好咬牙道“那您讓她們打的輕些。”
“那不成,王妃看著呢。”云丞淮的話讓張訣絕望。
云丞淮擺了擺手,示意侍衛動手,還故意大聲道“敢對王妃不敬,給本王重重的打。”
“諾。”侍衛齊聲應道。
張訣一下子哭了出來,還沒打呢就哭,等下豈不是鬼哭狼嚎的。
她揮揮手,示意拉遠點兒打。
云丞淮回到書房,很快就聽到了外院哭喊的聲音,距離這么遠,還叫的這樣大聲,看來安遠是下了死手了。
想著,她對一旁的小北道“一會兒你去取張訣的欠條來,讓人送去誠意伯府,就說張訣得罪了王妃,王妃讓送的。”
小北先是一愣,隨后眉開眼笑道“是,殿下。”
她早就看文和館的那些門客不順眼了,那些人除了會花銀子,一件正事不干。
常常幾千兩,上萬兩的從王府賬上支銀子。
還好管家用賬上少了錢沒法交差的話,讓這些人寫下了欠條還有用處,并按了手印,否則真的只能是白養了一群廢物了。
近日殿下禁足,無一人上門,好不容易來了一個,還是為了拿銀子,為此還辱罵王妃,當真是在打她們家殿下的臉。
小北已經想到,把欠條送到誠意伯府,誠意伯的那張老臉該是怎么樣的一番景色了,還有張訣,何止區區二十棍挨。
云丞淮用意遠不止如此,她還要讓風聲傳出去,那些欠了王府銀子的,最好是主動送上門,要是讓家里知道,她們要面臨的,可不僅是家里的懲治,還有外面的風言風語,鬧的過了還會傳到皇帝的耳朵里,那時再懲戒,可不是這么簡單了。
至于外面會怎么說楚湘王府,重要嗎錢到手了就行,何況被欠錢的是楚湘王府,她們才是受害人。
她的手中拿著律法書,仔細聽了聽,哭喊聲停了,人可能是暈了。
張訣這個人經常仗著是楚湘王府的門客出去作惡,搶人良田,強搶民女,跟個惡霸一樣在上都城作威作福,有人告到前身面前,前身也只是覺得,對方為自己做事,此等小事算得了什么。
云丞淮冷笑一聲,暗罵道“都不是什么好人。”
與此同時,南靈正在跟沈流年匯報此事。
“王妃,殿下該不會是在為您出氣吧”想著張訣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樣子,南靈心中的那口氣都順了。
否則,她非半夜套了張訣的麻袋,把人痛打一頓才行。
為此,南靈對云丞淮感官都有所改變了。
而沈流年聽這些,只是彎唇笑笑,似對南靈說話,又似自言自語“除非她不是云丞淮”
不然這些事情并不能打動她,對方在自己這里,仍在死亡名單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