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云丞淮換了一身黑袍,來到了城門處的茶樓。
她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身體強健了不少,早上運動一番,一身的熱氣,不用裹上披風也不覺得冷。
只要不是在外面,她一般是不穿披風的。
今日內里一件黑色金邊的長袍,棉毛的黑色大衣穿在外面,干凈利落又不失貴氣。
沈流年給她做的新衣,除了黑色多是淺色,不管是青藍紅紫,都偏向淡系,淡雅貴氣,不像前身的衣服,那么花里胡哨的。
這次,她沒有帶上安遠跟小北,身邊跟著的只有兩個侍衛。
侍衛隊的三十六人,都是軍中挑選出來有品級的,身手都很好,隨便一個都不比安遠差。
鎮國公府選出來的人,對她也是忠心耿耿的。
就是都身處明面上,很多事情沒辦法吩咐。
云丞淮斜靠在茶樓的窗邊,盯著城門口人來人往,腦袋里面胡思亂想著。
沈流年說那懷里有血書的人今日會來,她就一直盯著,生怕錯過了。
對方跟她說了那人的特征,她就這樣一個一個的排除著。
不過,她知道那人的特征,魯國公府的人肯定也知道,城門處魯國公府的人可不少。
云丞淮正盯著,侍衛忽然上前一步道“殿下,有人跟蹤。”
“跟著我”
她是坐府中馬車出來的,又到春安樓換了馬車,這才離開的。
她今日才知道,春安樓是沈流年的,對方想要的不是春安樓的菜,而是那里每日的最新消息。
中途換車,來到茶樓,她沒有跟人交談,就來到了包廂內,怎么還被人跟蹤了。
她抬眸看向說話的侍衛,名叫車赤,她身邊兩個侍衛是兩姐妹,一個叫車赤,一個叫車橙。
今日就是兩人跟著她的,原本她想選安遠,但沈流年說安遠另有安排,就叫了兩人來。
車赤道“從王府出來時,那人就在跟著。”
“不對,是有兩個人,在春安樓其中一個離開,應該是去找幕后之人了。”
云丞淮不由得蹙眉,“車橙中途離開,就是為了此事”
“嗯,車橙看到那人入了東宮。”
東宮的人盯著她這是為什么
她對太女姐姐的感官可是很好的,對方不至于要害她吧
而之前安遠為什么從來沒有發現過
“此事本王已經知道了。”云丞淮點點頭,有些事情不能憑一時的發現,就胡亂揣測,但也不能不防。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要等著懷里有血書的人來。
左等右等的,都快午時了,她也沒看到人。
越臨近中午,早上的好精神消耗的越快,她幾乎要看不清楚城門處的那么多人臉了。
就在她要昏昏欲睡時,車赤忽然道“來了。”
她一個激靈看過去,就看到一個灰布麻
衣,身上臟兮兮的,算的上是蓬頭垢面了。
也能看出來,這個人為了進城,做了一番整理,畢竟上都城對乞丐管理極其嚴格,出去容易,再想進入都城,那可就難了。
能進到上都城的乞丐,輕易是不肯離去的。
畢竟在上都城內,隨便哪個酒樓,殘羹剩飯足以裹腹。
此人一出現,明顯與上都城的人不一樣。
城內也有魚龍混雜,窮人待的地方,可就算是窮人,身上的衣服,還有表情都是不一樣的。
哪怕此人做足了準備,也大有差別,如第一次來到上都城的怯懦,表現的淋漓盡致。
只見那人剛出現,就被攔了下來。
“路引。”守將別人不查,專到那人旁邊。
看完路引,守將還跟一旁魯國公府的人對視了一眼。
守將立即道“路引是假的,抓起來。”
那人震驚大喊道“假的怎么可能是假的,我這是府衙開的路引,一路而來都可以用,絕不會是假的。”
守將卻是不聽,直接道“原來騙了一路了,抓起來交給上都府。”
這樣的話一出,一旁魯國公府的人,上前去押住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