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緊扎著胳膊上方,可以混亂醫者對脈象的判斷,這個時代不知道是被誰發現的,卻被用于用來欺人訛詐。
但是缺少系統教育的他們,發現了這一個訛詐的技巧,卻沒有發現這個技巧的隱患。更加肯定了這個局,就是城西的寶慶堂設的,要不然不會這么半專業化。
還是那句話,猜得到開頭,卻猜不透結尾。
他們只是知道扎緊胳膊可以改變脈象的開頭,卻不知道扎緊胳膊時間久了所帶來的后果。
肖健從看見這種情景的第一眼,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被八卦蒙住了思想的他,只想到了看熱鬧,卻忽視了血液長時間不流通的結果。
幾個青皮這么做結果只能是自己害了自己,但是在現在外科極為不發達的明朝,是誰也說不出其中的原因,那肖健只能快速的結束這場鬧劇。
刺破十指之后,血液得到一定的去處,但是不流暢已經是注定的結局了,十指包括整個小臂都沉默,都呈現出一種姜黃色狀態,缺血久了供不上,現在已經在肌肉壞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此時連肖健也無法確保能夠讓其恢復正常,最好的結果,也就是不至于兩臂肌肉壞死,如果壞死,估計會引起壞血病,或者回流血栓堵塞血管而死。
這種情況鑒于大明現在的醫療條件,簡直就是要命了。
但也不能不救,三年醫學院的教育,對于救死扶傷這個概念已經深入到肖健的心里,更何況這幾個混混只是鬧事,罪也不至死。
熱敷明顯的不行,也不能按摩,現在每一個舉動都至關重要。按住人中穴,讓這個男子醒來,剛睜眼便一臉驚恐的望著自己的雙臂,沒有知覺了。
“扶他站起來,讓他自己走,跟著我。”王天琊驚訝的望著還一臉稚氣的肖健,此時卻是沉穩的可怕,和平日的嬉皮笑臉簡直是判若兩人。
“你們兩個,幫著他把雙臂舉過頭頂......就是兩條胳膊!”開始不耐煩起來,指著兩個混混大叫道。心里嘟囔著,沒文化真可怕,雙臂都不知道什么。
暫時只能這樣了,將雙手舉過頭頂,堅持血液回流,然后讓他快點走,增加身體熱量,促使血液循環。盡人事知天命,畢竟我只是學生而已。
健壯早就閃身到王天琊面前,低聲交代了一些事情,意思也就是迅速通知健字營,派些人手過來以備不測,后者隨即就照做了。
先不說肖健和自己家小姐的親事,但憑借這次幫助自己解圍,還有張定邊的交代,他也覺得欠了一個老大的情分。
“盡量動動你的手指,如果不想截肢的話!”肖健冷冷的對該男子說道。
雖然不明白截肢是什么意思,但是行走于江湖之間的混混卻是見慣各種臉色的人,對方的臉色并不好,所以絕對不是什么好事,為了自己的胳膊,所以也只能仰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努力的嘗試著。
并沒有回春風堂,肖健將其安置在自己所居住的富陽客棧里自己的隔壁,至于房錢,當然是那幾個混混自己出了。地主家也沒有余糧.......。
在健壯的盤問下,經過了解,這幾個人原是張溝小鎮上的一些潑皮混混,拿了人家錢財,來找些由頭難為春風堂,并承諾敲詐所得的錢財,都歸他們幾個所有,方法也是人家教的。但是問道是誰,卻是支支吾吾的顧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