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狂啊!”
聽到冷笑和這句話,肖健就知道自己被鄙視了,而且是嚴重的被鄙視了。
回過頭來,四個穿著各色錦衣的青年就在自己的左近,貌似路過時,聽到了自己的問話。
煙嘴不由眉毛一皺,擼起袖子就要教訓這幾個羞辱家主的人,卻被肖健一把拉住。輕聲說道:“你現在是書童,又不是打手,注意一下自己的角色。”
自己卻是回頭抱拳,道:“第一天報道,不知道規矩,還望各位兄臺能告知一二。”
看見肖健如此禮貌,這幾個國子監的學生倒是也不好發作,本來自己就有偷聽的嫌疑,再出聲恥笑,要是讓學正知道了,雖然自己的家世還可以應付,但是讓父親知道了,免不了也要受到責怪,所以倒是也沒有人在意剛才所謂書童的動作。
為首之人,大約二十出頭的樣子,在四人中反而是最年輕的一個,看見肖健如此問,便還了一禮,回道:
“修習完《四書》的主要內容,便可以進入正義堂、崇志堂和廣業堂學習。一年半之后,學業有成者可以進入修道堂和誠心堂學習。再過一年半,“經史兼通,文理俱優者”便可以升入率性堂了。”
最后還加問了一句:“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成績如何?”
“謝了,本人肖健,尚未考試,請問兄臺高姓?”
發現答話的并不是剛才鄙視自己的聲音,頓時生出了些許好感,肖健臉上的笑容更加和藹可親起來,好像忘記了方才的不愉快。
“在下方中愈,字季純,肖公子貴庚,怎么會未考先入學,真的有些奇怪了。”
思索著,方中愈本是方正之人,沒有那么多的心機,但是身邊其余三人,就有些不同心思了。
肖健也瞄了其余三人一眼,依舊笑容滿面,道:“小弟初來京師,更是第一次到國子監,不知道規矩,想來可能是由于剛到的緣故,博士們還未來得及考試的緣故吧。”
想來也是如此,方中愈恍然大悟,而其余三人,也松了一口氣,方才他們出言譏諷,不過想起了萌監不用考試入學,這需要多大的后臺,所以有些不敢發聲,現在肖健給予了這么充足的理由,看來對方并沒有多大的靠山。
萌監到國子監,必須是三品以上的官員,不過在京師,三品以上的官員不說如過江之鯽,但是也不少見,或者是哪個布政司使的子侄吧。
地方布政等司長官及州縣佐貳殉于國難的,準其嗣子入監讀書,這些都是恩生。想起了現在正在進行的山東戰場,幾個人自行腦補到這個結果。
神情有變的有些輕蔑起來,姓肖,沒有聽說過,不知道走的是誰的門路。
“剛來就要上率性堂,真的是志向遠大,看來閣下大才,果然非京師能容啊!”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想起,又出言譏諷道,正是那個聲音,肖健的眼光“刷”的掃了過去,果然沒有方中愈耐看,心情頓時不好起來。
“這位兄臺是......。”
耐著性子問道,找場子也要先問清姓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