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高攀,能直接上率性堂的人物,我們高攀不起,走吧,季純兄,我們見識過了,該辦些正事了。”
誰知道人家根本不鳥他,身體側了一下,讓方中愈先行表示尊重,卻看也不看一眼。
被嚴重的鄙視了,肖健的自尊心頓時燃起了熊熊烈火,但是我忍......。
因為方中愈稍微的露出一些難堪表情,好似對于同伴的無禮也有些厭惡,但是出于修養,還是沒有出聲,但是也沒有走,向肖健道:“肖公子,看你年紀不大,學海一途,還是打牢根基為好,國子監如此規定,肯定是有相應的道理的。”
“謝季純兄......”
肖健心里好受一點,道:“小弟苦讀一年有余,老師好像說我經史兼通,文理俱優,所以我想進入率性堂應該沒有問題,只要考試,在下好像能過。”
方中愈還未搭話,那個令肖健十分討厭的聲音又響起來:“好像......經史兼通,文理俱優......你的老師有病吧?”
看到醒悟過來的方中愈也是哭笑不得,肖健見目的已經達到,暫時也無法解釋,只好繼續問道:“就不知道考率性堂需要寫字不,小弟的字寫的極為丑陋,害怕考官看了惱怒。”
方中愈不由一窒,學了一年有余就敢自稱經史兼通、文理俱優,還字寫的不好,他連回答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直說害怕損了對方的顏面,不直說,又怕害了對方。
一向是謙謙君子的他,竟然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還是有人幫他擋了一下,正是肖健想要針對的目標,那人道:“只要辯經能夠過了五經博士,那么不寫也罷!”
“多謝這位兄臺告知,在下倒是想試一試。”
肖健裝作十分興奮的模樣,又問道:“請問兄臺高姓大名,要是進了率性堂,倒是要設宴請請各位了。”
“政學兄,不要胡鬧了,辯得過五經博士,你倒是能說出來,但是五經博士也不會同意這種激進的辦法。”
秦政學說道:“不是有你嗎?以令尊的大名,為這位小兄弟求得一個機會,還應該是可以的。”
方中愈搖搖頭,還是向肖健道:“學海無涯,還是循序漸進為好......。”
肖健看到那個所謂的政學兄已經上鉤,就沒有什么顧忌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但應該比政學兄好一點吧。”
“你說什么?”秦政學變色道。
肖健無辜的說道:“難道政學兄已經在率性堂學習了?”
猛地噎住了,秦政學眼里已經起了厲色,被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如此問,但率性堂真的是那么好進嗎?
如果好進,自己天天跟在方中愈后面,是為了什么,但是被一個小孩子譏笑說學問還不如他,這是秦政學如論如何也不能忍受的。
尤其是當著方中愈的面,更不能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