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生扯了扯嘴角,“可能是有什么誤會,趙同志不好意思啊,寶珠,是不是你記錯了”
“對,我記錯了,”孫寶珠的確是胡說的,知道趙禮輝有本數學題集,還是陳翠芳拿趙禮生寄過來的包裹時,她聽到陳翠芳和人嘮嗑,說老大寄了書回來,里面還有一本數學題集。
從陳萬生老家回來,得知家里的席面也辦得不是那么好看后,孫寶珠的心情就一直不好,她不顧胡一娘的阻攔,拉著陳萬生去供銷社買了幾斤糖,一家一家的散糖,就想把面子拉回來一點。
誰知道會碰到一臉春風得意的趙禮輝,和一臉羞澀紅潤的葉歸冬。
他們同一天結婚,可聽孫寶珍說,不管是趙禮輝家辦的席面,還是葉歸冬的嫁妝都讓人津津樂道。
甚至把她和陳萬生拉出來各種對比。
事實也的確如此。
她的彩禮全部被爹娘收走了,嫁妝什么也沒有,只因為爹娘說反正他們結婚后,也要住在家里,把嫁妝拉過去,說不定就被她公婆扣住不放了,還不如就放在家里。
畢竟在陳萬生老家辦席面只是走個形式,孫記文夫婦他們都沒到場,但孫寶珠心里清楚,嫁妝只是說說而已,他們根本沒給她準備任何東西。
這讓聽到葉歸冬嫁妝豐厚的孫寶珠心里很不爽。
明明她嫁的陳萬生才是十個人里面才出一個的人才,不管是才情還是模樣,那趙禮輝以前普普通通,不過是她身邊一個追求者而已,還娶了個丑姑娘,對對方卻比陳萬生對自己還要重視。
而一個丑姑娘,居然還帶了那么多嫁妝,憑什么
孫寶珠心里的嫉妒一下就涌上來了,所以故意上前,給葉歸冬一副以前你男人還是我追求者的隱晦暗示,卻不想趙禮輝嘴毒得很,難堪的只有她自己。
“記錯了也沒關系,”葉歸冬淺笑,“那你們先忙,我們就不打攪了。”
點點都急得在旁邊咬自己尾巴了。
陳萬生拉著孫寶珠側身,笑著跟他們說再會。
趙禮輝丟下一句神經病,然后喚上點點,和葉歸冬并肩離開了。
“你對趙同志他們的敵意很大為什么”
等他們走后,陳萬生看向沉默的孫寶珠。
孫寶珠當然不能說實話,“我就是氣不過,大哥只是輕輕碰了他一下,就要我們家賠五十塊錢,工作要了我們三百五十塊錢,根本就是獅子大張口”
“寶珠,”陳萬生瞇起眼,“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和趙同志就是普通的街坊關系,既然如此,怎么能叫獅子大張口”
“你大哥把人推倒撞了頭,都進醫院快成謀殺了,五十塊錢真不多,至于買工作,你既然覺得三百五十塊錢太多,可以不買啊,這不應該是你敵意的來源,你有事瞞著我,我希望回去后能好好談談。”
孫寶珠聞言心里一咯噔,她忘記陳萬生性子多疑了。
“好吧,我說實話,上次你們去省城回來,他明明知道你沒得獎,還故意讓我娘誤會,導致后來你到家里吃飯也沒吃好,我就是見不得他那陰險的性子,別的真沒有了。”
陳萬生沒想到上次的事里還有趙禮輝的手筆。
“我和他并沒有什么矛盾啊。”
“可能就是嫉妒你才能比他好吧。”
孫寶珠篤定道。
陳萬生
陳萬生還真不覺得自己的才能比得過趙禮輝,就是因為他覺得趙禮輝壓了自己一頭,所以在討好容師傅不成后,他沒有離趙禮輝太近就是這個原因。
“走吧,去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