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陳今天還來家里散糖了,寶珠就在院門口沒進來,”陳翠芳提起這個事。
“咱們的糖也可以給他們嘗嘗,”趙大根說。
“我給了,人家不要,還說什么,我們禮輝說他和歸冬的喜糖很甜,怕自己吃了蛀牙的話,把我都逗笑了。”
陳翠芳笑著搖了搖頭。
“禮輝不喜歡那個陳萬生,”趙大根有些嚴肅,“甭管他對咱們怎么樣,都遠著點好。”
“我還不知道他們是一個部門上班的同事,我又不是傻的,”陳翠芳用蒲扇輕輕拍了一下趙大根的后背,“你這不是在門縫里看我,把我看扁了嗎”
“哪有,我可從不會在門縫里看你,”趙大根否認,見趙禮輝提著桶回來,便揚聲道,“禮輝,明天你和歸冬還有一天婚假,別在家待著了,出去走走看看,好不容易松快松快,一直在家待著多沒意思。”
“就是,”陳翠芳收回蒲扇,順著他的話點頭,“要是嫌棄天熱,可以早點出門早點回來嘛,年輕人不要和我們這樣年紀的人一樣,就在這家門口周圍轉悠,得趁著沒孩子之前多出去玩玩。”
陳翠芳就想起自己婆婆了,當年也是這么說她和大根的。
葉歸冬出來時,趙禮輝接過她手里的桶,把衣服倒在一個盆里開始洗。
“里面的衣服我來洗。”
葉歸冬把內衣挑出來在桶里洗。
趙禮輝就洗外面的衣服,兩人很快就洗好晾上了。
因為明天打算早起,所以坐了一會兒后就回房睡覺,趙禮輝也沒做別的,親親貼貼一會兒后,給葉歸冬打著扇,等對方睡著了,自己才放下扇子睡覺。
早上天剛亮沒多久,趙禮輝和葉歸冬就同時醒了。
換好衣服后,二人到堂屋看墻上的掛鐘,才早上六點十分。
小兩口先洗漱,然后分工做早飯,一個燒火,一個洗米熬粥。
陳翠芳夫婦起來的時候還不到六點四十,早飯就已經端上桌了。
“你們先吃,吃了就趕緊出門,”陳翠芳還沒梳頭洗臉刷牙呢,沖他們揮了揮手便出堂屋了。
趙大根打了個哈欠也點頭,“就是,早去早回,看這天又是個大太陽。”
“那咱們先吃了。”
趙禮輝也沒客氣,和葉歸冬吃完早飯,把他們自己的碗筷洗了后,便出門了。
他們在巷子口外面的馬路上等班車,運氣還不錯,十分鐘不到班車就來了,去三里鄉要坐四個站,再走十幾分鐘就到了。
據說這荷花園子是古時一個大官的避暑的莊子,后來被東改西修,就變成現在的荷花園子了。
也不需要門票什么的,直接進就是了。
趙禮輝和葉歸冬剛要進去,就被人攔住了。
“你們來得太早了,還不到開放時間,可以去那邊的楊柳河轉轉再過來,大概還有半個小時才能進去。”
大爺看了看手表道。
趙禮輝和葉歸冬沒想到是這么個情況,但他們都是聽勸的,于是就去楊柳河邊上溜達。
在看見一群大爺大娘在那列隊打拳后,趙禮輝拉著葉歸冬排在隊伍后面,學著前面人的動作打起拳。
葉歸冬剛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但見大爺大娘們都善意地看著他們,趙禮輝還鼓勵她跟著學后,漸漸也跟上動作,甚至比趙禮輝打的拳還要用力一些。
也就十幾分鐘,葉歸冬的額頭上就出了一層薄汗,趙禮輝見此收了拳,掏出手帕給她擦汗,然后帶著人繼續往前走。
早上在河邊走,這風吹過來還是挺舒服的,很快葉歸冬的呼吸便平穩下來,她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自己帶著幾分涼意的額頭。
剛出了汗,這風一吹,很快就涼快下來了。
“才十幾分鐘我就不行了,晚上還是得繼續跑才行,”葉歸冬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