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禮輝擺了擺手,提著小木凳回到家一臉納悶,等家里看電視的鄰居走后,他便拉著趙大根問這個事兒。
趙大根得知是陳萬生問的后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一般來說八個月就可以申請休假了。”
“這個事紡織廠也不會瞞著啊,”陳翠芳也很疑惑,“他在不問寶珠呢”
“不知道,”趙禮輝摸了摸下巴,算了不想了,反正也和他沒啥關系。
第二天中午陳萬生如約而來,趙禮輝就跟他說了,“八個月就能休假。”
“謝謝,”陳萬生吃過飯就走了。
他一走,容師傅就湊過來,“什么八個月”
“他讓我幫忙打聽一下,紡織廠女同志懷孕后什么時候可以休產假。”
“這事兒為啥不問他媳婦兒”
“我和我爹也納悶啊,師傅,你知道咋回事吧”
“不知道。”
容師傅快速撤回了自己的腦袋。
趙禮輝嘴角一抽,師傅這是特意過來八卦一下,發現八卦得不清楚后就跑了
下班回家的時候,趙禮輝路過傳達室,和往常一樣看了眼上面小黑板寫的名字,如果上面有自己的名字,就表示傳達室里面有信。
看到自己的名字后,趙禮輝跟容師傅說了一聲,進去拿好信,往布包里面一塞,然后跑出廠門,和等著他的容師傅和安常康一路小跑往家里走。
容師傅今天要去水井巷買的房子看建房進度,趙禮輝和他在同心巷分開,昨天葉媽媽就說過,讓他下班后到葉家吃飯。
供銷社的大門已經關上了,趙禮輝便直接來到葉家。
葉歸冬正在院子里洗菜,點點蹲在她身后舔爪子,見趙禮輝進來,葉歸冬笑道,“晚上吃羊肉鍋子。”
趙大根和葉爸爸剛把羊肉片好端進堂屋。
趙禮輝哎喲一聲,把布包放下來,“哪里來的羊肉”
“爹一個朋友送的,”葉歸冬將洗好的蔥裝進瓷盆里,又開始剝蒜了,“送了五斤呢,正好用來片鍋子吃。”
“住得近就是好,”趙禮輝把布包放在一旁,幫著剝蒜,“家里吃什么好吃的,我們都來得快。”
“本來還想請三叔他們一道過來吃,結果三叔說他們家吃魚肉鍋子,所以不來,”葉歸冬小聲道,“但我娘說他應該是故意不來的,至于為什么娘沒說。”
“兄弟間也會有點小摩擦,過了這陣想明白就沒事兒了,”趙禮輝笑了笑。
“也是,你把蔥端進去,”葉歸冬說。
“好嘞,”趙禮輝把蔥端進去后,又出來幫著剝蒜。
吃過羊肉鍋子后,回到家,趙大根燒了兩鍋熱水,一家人都從頭到腳洗了個干凈,洗漱好回到堂屋順神清爽,剛打開電視,外面就下起大雨。
“這么大的雨啊,”趙禮輝站在堂屋門口看了看,“那今晚上就咱們一家人看電視了。”
“這還是今年第一次下這么大的雨呢,”葉歸冬湊過來。
“對了,”趙禮輝看向椅子身后掛著的布包,將里面的信拿出來,“是春緣文學社回的信。”
聽到是他投稿的文學社,陳翠芳二人也過來了,趙禮輝把信拆開,首先掉出來的就是一張兌錢票,拿著這個去郵政局兌錢處就能兌到上面的錢額。
葉歸冬拿起來一看,“三元,一萬字三元,那就是三毛錢一千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