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寶貴開口阻止他娘,他娘這人啊就是說話不占理,什么輕什么重都搞不明白。蘇禾此舉就是料定了不算什么大紕漏,但卻能讓他爹娘一頓頓的難受。
“兩位同志,對不起。”
“沒事。”女同志說著望向蘇禾“你是什么意思要我說一家人有矛盾可以調解,實在不行分家過。”
“不用了。”蘇禾一直很冷靜,一副對婆家失望透頂的模樣。“你們也看到了,人家一家人都視我為眼中釘,我做什么都不對。這不是分家能解決的。”
“話不是這么說,什么矛盾都是可以調和的。你婆婆覺得你做的飯不合胃口,那么分家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我不分。”錢老婆子著急的打斷她的話。“我當閨女時踩著板凳就開始洗鍋做飯帶弟弟妹妹。結婚了做兒媳,照樣洗衣做飯上工帶孩子侍候婆婆。如今我當婆婆了,要是連口現成的合口味的飯都吃不到,這種媳婦我們錢家不要。”
蘇禾兩手一攤“看到了沒,她受過的苦我都得受一遍,不然她心里不平衡。我做什么她都找茬。”
“我娘不是這個意思。”錢寶貴恨鐵不成鋼,他這個娘可真是不會說話。明明蘇禾根本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她根本拿捏不住,可說出來的話給人感覺就是她在欺負兒媳。
她沒欺負兒媳嗎當然欺負了啊。從蘇禾進門那天開始她就想耍她的婆婆威風,可蘇禾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錢寶貴對蘇禾也護著,她被兒子頂了幾回后才收斂起來。
蘇禾沒選擇跟錢寶貴對峙,這男人若是一項項跟她細細掰扯,那她的用心說不定真的會被擺到明面上。
“你們別勸,這日子我是真沒法過了。”
錢寶貴跟著附和,“對,我們都想清楚了,不是一時沖動。”
“這為什么啊結婚不到一年就非要離,就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蘇禾反問一句“那過日子還有什么大事不成不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嘛。一件件加起來,能壓的人喘不過氣。”
錢寶貴也說“對,我們性格不合。結婚就是個錯誤。”
兩位調解的無功而返,蘇禾默默的去做飯。錢票她已經全部到手,有這些錢那窯洞她都能修成磚門面。但她不打算這么做,自己一個人過,手里有錢心里不慌。
晚飯就是糊糊,這回沒糊。吃飯時錢老婆子跟兒子告狀“看看,你回來了飯也正常了。就是故意糊弄我們。”
錢寶貴抬頭望向蘇禾,蘇禾回一句。“你去挑水,我專心做飯,灶臺前看著鍋,它自然糊不了。”
這話就是你娘欺負我,我一個人家里家外什么都得干,哪能面面俱到。錢寶貴也不傻,自然聽出了什么意思。若是之前,那不用說他肯定維護她。可如今,他開口就維護他娘。
“你年輕,多做些活兒怎么了就不會一樣一樣做嘛,飯做糊了可怎么吃。”
“錢寶貴、”蘇禾站起來了,伸手指著他。“你想挨揍是不是”
錢寶貴立馬慫了,她家里可是有哥哥弟弟的,而且堂兄弟還有好幾個。而錢家人丁單薄,真動起手來錢家保管吃虧。
“蘇禾”
“娘、咱走,咱回屋里吃。”
錢老婆子憋屈的被兒子拉回了屋,一家人對著蘇禾一個人束手無策。她要做飯就得乖乖給糧,吃飯時一家人躲在屋里,蘇禾自己在外,想吃多少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