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謝折察覺手臂一痛,低頭去看,巴掌長短的銀針正扎進了他手腕處的大穴。
“既然她將你撿了回來,我自然不會將你趕走惹得枝枝難過。只是這段時間特殊,離月宗上沒有什么人,我不放心你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與枝枝單獨相處。”祝知禮收回長劍,他斂眉看向謝折,神色漠然,“剛剛我只是鎖了你的魂,倘若你想對枝枝不利,即便是千里之外,我也能在你心念剛動時取你的性命”
謝折垂眸看向自己隱隱有些發麻的手臂,面上卻并沒有什么表情。
祝知禮輕吐一口氣,“只要這段時間你安分守己,不要妄圖傷害枝枝,月余后,等我回到離月宗,自會解了這魂鎖。”
謝折并不搭理祝知禮。
好像被鎖魂的不是他,被威脅警告的也不是他一樣。
祝知禮下過魂鎖,無須擔心謝折會傷害得了虞枝,便不再與謝折多說些什么,轉身離開去尋虞枝。
虞枝去了祝知禮說的那個空置的院子。
只是她并沒有收拾,而是坐在院中發呆。
祝知禮到院子里時,坐在院中的人身上已經積了一層薄雪。
他并沒有立刻走上去,而是站在原地,沉默地看了虞枝好一會兒,才抬腳走了過去。
踩在雪上,吱呀吱呀的聲音傳來。
虞枝回神,轉頭看向祝知禮,輕眨了眨眼。
眼睫上墜著的雪花隨著虞枝的動作融化,這讓她的眼角有些發涼。
祝知禮沉默地伸手,替虞枝將肩上的雪輕輕撣去。
“我”虞枝知道,祝知禮他們最在意自己的身體,這種在雪地里發呆的行為,簡直是對自個兒極大的不負責,遂在祝知禮走過來時,她便第一時間開口解釋,“我有些累,想著坐一會兒,誰知道一坐就有些出神,忘了時間”
“我明白。”祝知禮打斷了虞枝的話,他神色溫和,看向虞枝時,眼底似是藏著無邊的溫柔,“枝枝,你是不是很在意那只虎妖的來歷”
虞枝輕輕眨了眨眼,并沒有回答祝知禮的問題。
祝知禮輕輕嘆了一口氣,“師兄答應你,等師父回來,一定會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你的,只是現在不是時候,告訴你,也只是徒增煩惱。”
虞枝點了點頭,她伸出手,像是小時候那樣伸到了祝知禮身前,“拉鉤。”
祝知禮笑,伸出手,輕輕包裹住了虞枝伸出的手掌。
等到祝知禮離開,虞枝才想起去找謝折。
原先的屋子房門被虎妖損了,總不能讓謝折一直在那兒受著冬日寒風。
只是剛走兩步,虞枝便看見了站在兩間院子相連小門處的謝折。
“謝折”虞枝用沒有受傷的手對著謝折揮了揮,“先來這邊避避”
聲音驟止,虞枝一口氣險些沒有提上來。
為什么
為什么這個大魔頭頭上的好感
又變回了負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