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事情想的出神,一點沒注意到大開的書房門外,安靜的走廊上,祁肆禮側著身站在走廊盡頭的窗前看了她好一會。
直到一陣從走廊盡頭半開的窗戶吹進的風帶動了書房的門吱嘎作響,溫杳才猛地抬頭,這才瞧見門口長身玉立的祁肆禮。
高門里最重規矩,來旁人家做客,祁肆禮穿的齊整,布料精良的白色襯衣黑色西褲,款式簡單穿在他身上卻獨有一股旁人沒有的疏冷矜貴感。
溫杳被輕微地嚇了一下,肢體倒是沒什么大反應,只臉色怔忪了半秒,才恢復正常,說“你什么時候來的”
“才上來沒一會。”祁肆禮看向書房,“我能進嗎”
“當然可以。”
祁肆禮走了進去,溫杳禮貌問道“你是來找我的嗎”
“是,也不是。”祁肆禮進來先是看了眼溫杳的手背,瞧見滿手細白,沒有燙傷的痕跡,他收回視線,打量了一眼裝滿書的墻柜。
“啊”溫杳不明白他的話,面帶茫然看過去。
祁肆禮在滿墻書柜跟前站定,他微微側眸看了眼溫杳,說“出來餐廳接個電話,眼下來找你是有事問你。”
所以還是來找她的溫杳咳了咳,問“什么事”
祁肆禮看她新換的長裙,黑眸垂著,睨她,“之前那條裙子上的腳印是誰的”
“”溫杳怎么也沒想到祁肆禮是來問這個,她不知道祁肆禮要做什么,也沒必要撒謊,坦誠說,“趙溫靈的。”
祁肆禮黑眸深了點,說“她在家天天這么欺負你”
“也沒有天天。”
“溫重華不管嗎”
溫杳掀眸看著祁肆禮眨了下眼,她竟然當著她的面叫溫重華的名字哎。
祁肆禮看出她杏眸里撲閃的意味,語氣清淡,“你比較我希望喊他什么”
還能喊什么,當然是隨他心意,反正他有資本,在生意場上,他完全可以直呼溫重華本名,當然也可以喊伯父,不過似乎還有一個喊法
岳父停,打住。
“咳咳。”意識到自己腦子里在胡想什么,她咳了咳,移開跟祁肆禮對視的目光,小聲道“看你喜好,我不喜歡改變別人。”
祁肆禮略作停頓,改口說“溫伯父不管嗎”
“如果管的話,我的玉墜不會在你那,你的同心鎖不會在我這。”她語氣有點奇怪。
祁肆禮聽出來,他垂眸看她,“你似乎很想要回你的玉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