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給我嗎”溫杳咬唇,她補充道“你給我的話,婚約還在的,我們可以用戒指代替信物。”
她的玉墜是半顆兔子頭,不是人工雕琢,更像是人為損壞,但玉質通透,顯然已經被妥帖戴了很久,不過眼下它被裝進紫檀木首飾盒放在他在老宅的床頭柜里。
祁肆禮瞧她眼巴巴的杏眸,只瞧了一會,沒接這話,偏頭看向墻柜說“這間房有暗室嗎”
“有嗎”溫杳還算有眼色,避而不答就是答案,他興許是怕信物交回,她說婚約不作數,他又要面臨頻頻相親的局面才拒絕退還信物,她沒勉強,反正也沒抱太大希望,所以聽及祁肆禮說暗室,她道“我對這間別墅不熟悉。”
隨即想到自己以后要在這里看書,要是有暗室的話,里面萬一藏了什么不好的東西,她道“你能找到開關嗎我想看看暗室里面。”
祁肆禮往前,站在墻柜面前看了一個來回,隨后摸到一本英文原著,抽了出來,溫杳當即看見墻柜緩緩超前移,后面是有一處密閉空間。
溫杳好奇往前走了一步,看向墻柜后面,黑漆漆一片,看不清里面,她又下意識退了一步。
祁肆禮扭頭,“我進去看看,你在這里等著。”
“你小心一點。”
趙溫靈自從祁肆禮跟在溫杳后面離開餐桌就心神不寧,她待了一會,也找了借口出了餐廳,尋著別墅外圈找了會沒瞧見人,又回別墅區內找,找到三樓時已經不抱希望了,所以在路過走廊盡頭的廢棄書房,瞧見溫杳背對著門口一個人在里面時,壞心思頓起。
她一步上前,手悄無聲息摸上門把手,等閉合結實后,她才猛地把用門上的鑰匙反鎖上門。
溫杳聽見鑰匙鎖門聲才扭頭去看,見門被鎖上,她“哎”了一聲,走到門邊拍門,知道隔音很好,聲音大了點問“誰在外面”
趙溫靈拔掉鑰匙,掛在手指上得意地晃動,她隔著門道“當然是你的好姐姐我啦,溫杳,這間房平常阿姨都不來的,窗戶也壞了打不開,我不說沒人知道你在里面,一會下樓我還可以說點小慌讓家里以為你出門玩了,你今天就在這里待著吧。”
“”溫杳默了下,“你把門開開,別這么無聊。”
祁肆禮聽見動靜從暗室里出來,見溫杳站在門口,他走過去,問情況,“怎么了”
“趙溫靈把門反鎖了。”溫杳說。
趙溫靈沒聽見書房內祁肆禮的說話聲,她自顧自跟溫杳對話,語氣得意,“剛怎么從餐桌上落荒而逃了是不是我剛才說的話戳中你的心思了”
溫杳聽見趙溫靈提餐桌上的事,就預感不妙,她忙轉身,對祁肆禮著急道“你把耳朵捂上。”
祁肆禮垂眸瞧她一眼,非但沒去捂耳朵,反倒從西褲口袋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點了下,便邁著步子往房門處走了兩步。
溫杳嚇一跳,她正站在房門后不遠處,祁肆禮往房門處走,她不由得后退,直到后背抵上了大門,祁肆禮也停了下來。
兩人此刻離得很近,兩具身體只隔了幾公分,但凡溫杳一動,她身體就會碰到祁肆禮的胸膛或者肩膀,鼻尖不是那種很清淡的香味了,而是離得近了,像是能把她籠罩住的濃郁冷檀木香。
祁肆禮抬高那只拿著手機的手湊近門縫間隙。
溫杳余光瞥著臉頰跟前揚起的手臂,她更緊張了,她還沒跟男人近距離過,她下意識抬手,咬著唇,手想去推祁肆禮的手臂。
她想從側邊離開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