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奶奶面色一直繃著,見祁肆禮看過來,徑直拿過溫杳的手包,在正廳幾十道八卦的眸光下,翻找出一枚和田玉的同心鎖,擺在賓客面前。
圍觀的賓客中有人驚呼“祁家小輩的同心鎖我在祁煜身上見到過一模一樣的,據說是祁松年前妻給她兩個兒子的出生禮物。”
趙溫靈不知道溫杳玉墜的事,她大聲問溫重華,“爸,那是什么東西”
溫重華從錯愕中回過神,見到祁肆禮手上的那半顆兔子頭玉墜,他眼神復雜看了眼溫杳,說“是溫杳從小佩戴的玉墜。”
溫重華這聲一出,正廳的眸光再次聚焦在了溫杳臉上,此時他們確信溫杳確實就是祁肆禮的未婚妻,是祁家未過門的孫媳,因為祁溫兩家已經私底下交換了信物,那婚約自是不言而喻。
趙溫靈臉色一白,忍不住嘴硬道“不可能,溫杳那表情分明也是才知道自己是祁家二哥的未婚妻。”
被提及的溫杳確確實實是在震驚,但她震驚的另有其事,聽見趙溫靈喊她名字,她才回過神,從位置上起身,站在祁肆禮身后,她接趙溫靈的話,抿唇道“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是肆禮的未婚妻,怎么會這一刻才知道,在兩家家長交換信物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了。”
“不可能”趙溫靈仍舊不愿意相信,她吼道,她不想讓自己今晚的辛苦打了水漂,也不想見到溫杳今晚能順順利利度過她精心為她準備的鴻門宴。
溫杳此刻站在祁肆禮身邊,說話都有了底氣,雖然她之前一直為這樁婚約緊張焦慮,但眼下,溫杳不得不承認,這樁婚約救了她,她看著趙溫靈,一字一句道“你說,做事說話要有理有據,眼下證據擺在這,你為什么非要嘴硬”
趙溫靈見不得溫杳此刻像是翻身農奴把歌唱的神態,她惱火道“即便你真的是祁先生的未婚妻,那你也擺脫不了勾引糾纏阿曜的既定事實有照片作證你現在應該好好對祁先生和我做一個合理解釋”
“我為什么要解釋。”
“我不相信什么照片。”
祁肆禮跟溫杳兩人異口同聲。溫杳詫異看向祁肆禮,祁肆禮走到她身側,自然而然抓住她的手,溫杳眼下十分慶幸兩人之前做的牽手練習,讓她能夠在祁肆禮牽她手的一瞬間,她沒任何抗拒不自在的小動作。
祁肆禮站在溫杳身側,正面對著趙溫靈,他接著方才的話繼續說,“我不相信杳杳會背著我糾纏你的未婚夫,至于你身后屏幕上的那張照片,趙小姐,你心知
肚明是怎么拍攝的不是嗎”
趙溫靈被祁肆禮那雙冷淡黑眸看的渾身一僵,她直覺不太好,她仍舊嘴硬,她扯過一旁不作聲的江曜,指著他的領口說,照片,唇印兩個證據確鑿,祁先生你為什么非要不信難道你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妻做出這種不要臉皮的行為嗎
少娓提醒您哄你入睡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祁肆禮只瞧了一眼江曜領口,并沒說話,但極淡的面容顯而易見,他并不相信那是溫杳的唇印。
趙溫靈還要再說些什么,溫杳卻開了口,她看著趙溫靈,說道“我好像沒有跟你認真說過,趙溫靈,我對江曜不敢興趣,也不喜歡他,更沒私下糾纏他的必要,你如果不信,我可以自證我不喜歡他,并且竭力跟他保持一定社交距離這件事。”
不等趙溫靈同意或者拒絕,溫杳徑直上前一步把自己的手機連接到投屏用的電腦上,隨后,她打開自己跟江曜的微信對話框,她往上翻找到自己跟江曜的聊天往來,拿過擱在一邊的話筒,看著正廳娓娓道
“各位都看得到,我跟江曜最近一次有來有往的聊天是在昨天,他讓我不要過來訂婚宴,旁的事情曖昧話語都沒有,再上一次對話是在一年前,也只是說了些學習上的事情,還有高考前夕,江曜給我發的消息,我沒有回復一條,如果我真的要糾纏江曜,我不會在微信上對他這么平淡,甚至可以說的上冷淡。”
說著注意到趙溫靈的視線,溫杳站直身,拿著話筒,繼續道“如果你懷疑我刪了某些消息,趙溫靈,你可以拿江曜的手機過來,對一對我跟他的聊天條數,如果你不敢,那是你心里有鬼。”
“你”趙溫靈在溫杳把自己手機連上大屏時,就沒來得及阻止,她沒想到溫杳腦子轉的這么快,執行力也很快,微信投屏,翻找聊天記錄,把她跟江曜的聊天記錄公布于眾,所有的信息,正廳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全程不是溫杳主動,反倒是江曜像是個舔狗。
她也不敢把江曜的手機投屏,那樣的話,溫杳沒有糾纏江曜的事又多了一條有力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