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杳確實不知道,關于祁家,她只知道祁思義是祁松年的私生子,她問“為什么”
“我母親跟父親其實并不恩愛,當年我母親還是模特時,對父親一見鐘情,之后主動追求起了父親,父親那時候對她沒有男女之情,母親不甘心用了手段跟父親過了一夜,得知懷孕便偷偷生下了大哥。”
“大哥一歲的時候,母親去找父親,父親愿意認下大哥,可并不打算跟母親結婚,母親一氣之下便帶著大哥離開了,等到大哥三歲,母親又來找父親,當時父親好像被情所傷,沖動之下跟母親領證結了婚。”
“兩年后,母親再次懷孕,生了我,可她跟父親的感情并沒有好轉,我記事起,母親便跟父親分房睡,母親總是會哭,像一個求而不得的失敗者,她跟父親的矛盾也在思義被父親抱回家說是自己親生兒子的那一刻徹底爆發。”
“那一年,母親總是在宅子里發脾氣,我跟大哥時常淪為她的出氣筒,她怪我們不中用,沒能把父親綁在老宅里,綁在她身邊,奶奶為此請了心理醫生給母親看病,她覺得母親已經魔怔,母親甚至瘋魔到跟奶奶打了一架,那一年母親情緒到不穩定,第二年,母親跟父親矛盾再次升級,母親自殺過一次,被救了回來后,父親跟她談了一夜,母親便決定離婚出家。”
溫杳聽的微微入迷,她不知道祁肆禮的母親能為愛情這么瘋狂。
祁肆禮摸摸她的頭問,“你是不是覺得母親始終為情所困,為了追求愛情把自己搞得精神崩潰,最后心死如灰常伴青燈古佛太過瘋魔”
溫杳不知道該說什么,便沒說話。
祁肆禮接著道,“其實,母親始終都不是為了她口中所謂的愛情。她只是想要父親妻子的地位,想要父親當眾的寵愛,想要旁人艷羨的眼神,想要那些貴婦們對她尊之重之,她不愛父親,她只是愛父親的財和權。”
溫杳不知道祁肆禮為什么會這么說,她稍稍動了動身體,祁肆禮雙手松了松,繼而再度收緊,將她柔軟身體攏進自己懷里。
他說“所以她出家沒有剃發,出家的寺廟要父親動用關系進
香火最鼎盛規模最大的寒煙寺,要大哥每年給寒煙寺供五百萬的香火,點三百萬的長明燈,她在寺廟里最舒適的殿宇居住,不用誦經,不用侍奉佛祖,每天享受寺廟的最高禮遇,她不是在修心,而是在跟父親較勁,她以為父親有朝一日會將她接回祁家。”
溫杳以為祁肆禮母親馮箬出家是真的拋卻紅塵修身養性,沒想到確實是在最清心寡欲的地方養最重的欲望。
祁肆禮低聲,“杳杳,我對女性的初次認知是來自我的母親,我見過母親歇斯底里,以愛的名頭,做盡瘋狂的事,可到頭來,只不過是為了自己心中的欲望,所以我對湊上來的女生始終保持一種冷眼旁觀的姿態,我不信她們以喜歡或者愛的名義靠近,內心是全然坦蕩。”
溫杳抿唇,“你允許我離你這么近,這么坐在你腿上,臉貼著你的心臟,你不會覺得我別有所圖嗎如果我真的別有所圖呢”
“只要我有,盡管拿去。”祁肆禮大手繾綣地撫摸她的后背,低頭看懷里的少女,低聲說“這是我第一次對一個女生掏心掏肺,杳杳。”
溫杳心里狠狠動容,祁肆禮是情緒絕對內斂的人,家庭和成長環境讓他絕對不會輕易袒露心扉,但是他卻在這里跟她說了這么多,她抿抿唇,想說的話有很多,但到了嘴邊,卻只有一個“哦”字尾音逸出喉間。
祁肆禮大手摸到她的下巴,抬了起來,黑眸靜靜地跟她對視,“所以,還在生氣嗎”
“生氣,都要氣死了。”溫杳癟嘴,一雙杏眸還委屈地看著他。
祁肆禮瞧她,剛泡過溫泉,她皮膚像剝了殼的雞蛋上面涂了一層滋潤的胭脂,白里透粉,少女嬌嫩撲面而來,他臉附低了點,嘆口氣說“我這一天,滴水未進,杳杳。”
他在玩苦肉計,溫杳反應很快,她本要冷漠以對,再次“哦”一聲,可卻壓不住心底涌上來的心疼,她胯坐在他腿上,小手去摸他的胃,蹙眉,“你自己不吃,怪不了我。”
“你說再不要理我,杳杳,我食不下咽。”他用俊美至極的面說這種纏綿悱惻的話,溫杳受不了,心里像裹蜜,她竭力壓著嘴角,低聲說“酒店里有吃的,我帶你去吃點。”
她伸手去推駕駛室的車門,卻被祁肆禮一只大手拉了回來,放在他脖子上,讓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他低頭,黑眸全神貫注落在她柔軟飽滿的唇瓣上,他低聲,說“讓我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