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溫杳不出聲,祁肆禮說“我在樓下,杳杳。”
“哦。”溫杳說完這一聲,就掛了電話。
她沒有立即下去,在酒店房間呆了十分鐘才慢吞吞出了房門,進了電梯,她沒喊姜如茵,自己一個人下去的。
酒店外有一顆五米高的桂花樹,枝葉茂密,上面還點綴著數量繁多的黃色小花,馥郁香氣從那顆樹上飄來,祁肆禮的車跟人就在那顆桂花樹下。
她出酒店時,身上穿的是姜如茵給她買的淺藍色薄紗長裙,露了一截小腿,上山時還不太冷,眼下入了夜又在山上,剛一出酒店大廳,便冷的她打了個哆嗦。
祁肆禮看她身上單薄的衣裙,繞過車前,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黑眸看向她,“上車說,杳杳。”
溫杳慢吞吞走過去,不跟他對視,坐上了他的副駕駛。
祁肆禮再次繞過車前,坐進了駕駛室,將扶手箱上的熱可可遞了過去,“來的路上給你帶的,還熱著,邊喝邊聽我說。”
溫杳不作聲,接了過去,捧在手心也不喝。
祁肆禮正要說話,溫杳低頭看著掌心里的熱可可,抿唇率先開了口,她直來直往,嗓音又悶又小,“你喜歡我嗎”
祁肆禮說“喜歡。”
沒有任何停頓,溫杳心劇烈跳了一下,她抿抿唇,又問“一見鐘情還是日久生情”
祁肆禮說“一見鐘情。”
溫杳扭頭,看他,一字一句道“你不像是會一見鐘情的人,你騙我。”
祁肆禮緩慢舉起手,俊美的面定定看著她,
道“我發誓,如果我說謊,我下山時會突發意外,尸骨無”
“你不許說”溫杳手突然伸過去,緊緊捂住祁肆禮的嘴巴,皺著眉頭看他。
祁肆禮大手握住溫杳的小手手腕,稍微用了點力氣,將她從副駕駛上抱了過來,摁在了腿上。
溫杳只象征性地掙扎了下,便抿著唇,雙手抱住了祁肆禮的腰,臉埋在他好聞的懷里,悶悶道“你不要騙我,祁肆禮。”
她一個人在酒店房間時想的差不多了,眼下只等祁肆禮一句肯定,肯定他真的喜歡她才對她好。
祁肆禮低頭看溫杳柔軟的長發,他大手輕輕箍在溫杳側腰上,問她“有興趣聽聽我母親的事情嗎”
溫杳說“你想說就說。”
祁肆禮便開了口,“你應該不知道,我大哥三歲的時候,我母親才跟我父親舉辦婚禮領證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