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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邊庭的舌尖在賀宣唇上勾了一下,賀宣猛地按住他的腦袋,用力地壓住他的嘴唇。他沒伸舌頭,使勁啵了一口就松開了向邊庭,啵的那一口還帶著響兒。
這個吻不像賀宣平時的風格,又激烈又短促的,向邊庭舔著嘴唇朝窗外看了一眼,低聲說了句“沒人啊”
言外之意你怎么這就結束了。
他轉過頭來看賀宣,賀宣拇指指腹蹭了蹭他的下嘴唇“要碰到個交警測酒駕,你怎么說。”
向邊庭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說你剛跟我舌頭打架,沾了我的口水,沾了酒味。”賀宣盯著他,視線從他的眼睛落到嘴唇,“這么說嗎”
“難怪剛才舌頭都沒伸呢”向邊庭笑著小聲說。
“不過真要測出來那得親多久啊”
“按我原計劃親你的那個程度,應該夠了。”
向邊庭被他逗笑了“還有原計劃呢”他聲音漸低,頭也低了下去,“原計劃能不能回家后重新施行一下。”
賀宣嗯了聲說“原計劃也是這么打算的。”
賀宣剛進來的時候還帶進來一陣冷氣,這會兒車里溫度攀升,又被熱意填滿了。向邊庭的手被賀宣攥著,指縫被他輕輕摩挲著,兩人的手心都變得熱乎乎的。
向邊庭把車開出了停車位,快到出口的時候聽到兩聲喇叭聲,旁邊開來一輛車,停下后把車窗打開了。
向邊庭轉頭看了賀宣一眼,賀宣說“我朋友。”
他按下了車窗按鈕,旁邊車里副駕上坐的人看著他愣了愣,一個留著一頭黑長直的女人,脖子上有一圈紋身。她先是看了向邊庭一眼,隨即視線轉向他旁邊的賀宣,笑了聲說“你也撤這么早。”她頭往駕駛座那邊偏了偏,跟賀宣介紹“這我準老公。”
她就是那個找賀宣要了幅畫當結婚禮物的朋友,叫霍芷,跟賀宣同行,今天也是過來參加蔣文昀的生日宴的。
賀宣跟她未婚夫兩人互相點頭致意,算是打招呼。
霍芷看了看向邊庭,這模樣氣質看著也不像個代駕,她看著賀宣挑了下眉“朋友啊”
賀宣沒多說什么,就嗯了一聲。
霍芷看破不說破,只道“過兩天喝我喜酒,有家屬帶家屬啊。”
她說完就跟賀宣道了別,沖向邊庭笑了笑,然后關上車窗,車往另一個出口方向駛去了。
車駛出出口后,賀宣問向邊庭“去嗎”
向邊庭轉頭看了看他“你朋友的婚禮嗎”
“嗯,草坪婚禮,派對形式的。”
如果是傳統的酒桌婚禮,賀宣就不會跟向邊庭提這事了,他圈子里都是一幫“大人”,帶向邊庭去酒桌跟一幫沒什么好聊的大人干坐一兩個小時,不說向邊庭會不會覺得沒意思,他自己都覺得沒意思。
小向同學在他眼里還是小孩兒呢,沒必要帶去那種場合遭罪。
“你想我去我就去。”向邊庭說。
“別管我想不想,我問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