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白欽點了點頭。
向邊庭和賀宣沒在派對久留,比起在這喝酒社交,兩個人更想安安靜靜地待在一塊。
一樓酒吧跟露臺畫風全然不同,勁歌熱舞喧鬧不止,舞池里俊男靚女在狂歡,臨近零點,酒吧里放的歌也越來越嗨了,氣氛快被烘到頂點。
他們在酒吧門口碰到了那個給賀宣送水的年輕男人,他正靠著墻在抽煙,側頭看到他們,他咬著煙微微點了下頭。
賀宣也沖他點了下頭。
賀宣叫了代駕,沒讓向邊庭開車。向邊庭手里還拿著那個空瓶子,跟賀宣一塊坐在后座,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瓶子。
車廂里很安靜,一點細微的聲音都能放大,比如塑料瓶貼手上轉啊轉的摩擦聲,賀宣轉頭看了他一眼,向邊庭跟他對視,手上動作不停。
賀宣視線下垂,落在那瓶子上“再轉能飛窗外去了。”
向邊庭勾著嘴角笑笑,看了眼前面的代駕,飛快地湊到賀宣耳邊小聲說“你年輕那會兒暗戀你的人得有多少啊。”
別說年輕那會兒了,現在肯定也不少,這點向邊庭認得很清。
“你要早生十年,他們就沒這煩惱。”賀宣用正常音量跟他說。
向邊庭笑出了聲,坐回去壓低了聲音說“早生十年也不一定能碰到你,這個時間剛剛好。”
賀宣轉頭看了他一眼。
一路上賀宣都很沉默,沉默得向邊庭都能聽到他的呼吸聲,他身上有很重的酒味,向邊庭覺得他應該真是喝多了。
路程二十分鐘,代駕把車開到了地下車庫。上樓出了電梯,向邊庭腳還沒往自己家門口方向踏,就被賀宣單手圈住腰往懷里一摁,就這么半摟半推地把他往自己家門口帶,向邊庭踉踉蹌蹌地被他推著往前走,渾身被他的氣味纏繞著。
賀宣下巴越過他的肩膀,呼吸落在他耳旁,微低著頭按門鎖指紋。向邊庭衛
衣外面套了件棉襖,外套拉鏈沒拉,賀宣環在他腰上的那只手隔著衛衣按在他的小腹上,停留片刻忽然用力地往下摁了摁,開口時嗓音分外低啞“晚飯沒吃肚子這么癟。”
向邊庭禁不住悶哼一聲,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說不出話了,嗓子有些干澀。
“吃了。”向邊庭從嘴里擠出幾個字,“我先回去看一下沈澤。”
賀宣動作一頓,又推著他往他家門口走,抓起他的手勾著手指往門鎖上刷了一下指紋。“叮”的一聲門開了,賀宣側過頭在他耳邊說“二分鐘。”
向邊庭眨了一下眼睛。
“過了這時間,我就不管他在不在里面了。”賀宣說。
向邊庭很輕地嗯了一聲。
沈澤從醫院回來睡到現在,被尿憋醒了,向邊庭進門的時候,聽到衛生間傳來沖水聲,里面燈亮著,沈澤開門瞇著眼睛走了出來,睡眼朦朧地看他一眼。
“回來了你。”沈澤咳了一聲,白天都快吐虛脫了,現在都沒什么力氣說話。
“怎么樣了你沒再吐吧”
“沒。”沈澤捂著肚子,“我先回去躺著了,站不動。”
“嗯。”
向邊庭目送他回屋,隨后關上門出去了,賀宣沒回家,就在門口等他。他一出來就被賀宣用剛才的姿勢束縛住了,這次兩條胳膊都用上了。賀宣從身后環抱住他,兩個人步伐混亂地走進另一間房子。
賀宣扳過他的臉從身后吻他,腳往門上踢了一下把門關上。
他一手箍著向邊庭的下巴,一手摁著他的小腹,在他耳朵上重重咬了一下,呼吸粗重地說“不用給我打標記,我怎么樣都是你的,永遠是。”
向邊庭閉著眼睛低哼一聲。
賀宣在咬的那處舔了一下,啞聲道“你也得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