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蒲風遙也看出來了安室透的猶豫,她先一步激動地開口“我知道我可能為難你了,但是我真的真的很想幫他,不光是他,我也想幫景光,他一個人,孤零零地跟著你,多久了如果可以,我好想讓你看見他,拜托,請相信我,請不要否認景光的存在。我會努力地,努力去找讓你看見他的辦法,我也保證我對你們的事保密。”
“你不僅要保證,還必須要做到,不然,我會考慮處理你的。”
“我發誓,我,我還可以寫保證書,或者我先把身份證給你。”蒲風遙說著又開始掏包。
安室透按住她的手,“不用做這些。”
“那那現在可以查了嗎”蒲風遙小心翼翼問道。
“照片傳我,現在就開始查。”
“好”
蒲風遙主動坐在了安室透對面,不去看他的具體操作,余光里,他拿著手機按了幾下就放下了手機。
蒲風遙忍住疑問,扮演聽不到看不到的啞巴。
房間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又看向蒲風遙。
“現在正在查。”
“嗯。”
“對了,你,真的可以看見,”安室透的眉頭緊皺,斟酌著用詞,“他們”
“當然,不然我拿不到照片,也找不到你的頭上。”
“那他景光,他現在,在這里嗎”
“嗯嗯,他現在就坐在你旁邊這個沙發上。”蒲風遙坐起身,用手比劃著景光的位置,一邊描述著,“他就在這里,黑色短發,藍色眼睛,雙眼皮,還是上挑好看的鳳眼,下巴還留有胡子”
安室透沒忍住,笑了一聲,“我知道他長什么樣。”
蒲風遙收回手,“哦對,你們是幼染馴嘛。”
安室透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來,他久久地注視投向景光坐著的那處,在他看不見的一邊,景光屏住了呼吸,目光也在這個已經更加強大成熟的幼染馴身上停留。
明明安室透應該看不到的,但是蒲風遙看著他們注視著彼此的目光,忍不住也屏住了呼吸,挪開視線,不想打擾他們。
是突兀響起的手機打破了這次對視。
安室透拿起手機,徑直起身,背著蒲風遙走到房間角落里才接聽。
蒲風遙知道他的身份特殊,也不介意,轉頭關切起景光,“你還好嗎”
景光笑了笑,「問透還差不多,世界觀受到沖擊的是他啊。」
蒲風遙卻沒接話,眼睛依然看著景光,“你跟著他多久了,這是他第一次看你吧,被看到,也是很重要的感受。”
那張總是溫柔笑著的臉上笑意逐漸消失,「能被看到,真的很好,謝謝你,我隱瞞了那么多事,你現在還擔心我的感受」
蒲風遙搖頭,“我擔心你的感受,是因為你是我的朋友,至于隱瞞什么的,沒有人規定過朋友必須是透明的吧不如說,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我尊重一切你的隱瞞,我也相信你的一切苦衷。”
「謝謝你。」
“查到了疑似面孔。”安室透掛掉電話,走了過來。
“接下來我們會去試探他是否有槍傷。”安室透說“如果有,我們會對他開展調查審訊。”
真田木已經肉眼可見的虛弱,但聽到這個消息還是高興了起來。
蒲風遙和景光對視,也不由高興了起來“太好了,謝謝你安室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