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時僵住了。
他看著他們,他們看著他。
“髭”
還沒等燭臺切光忠喊出口,膝丸先一步驚喜道,“兄長”
聽到膝丸終于開口,髭切神情緩和下來,走近,“弟弟怎么這么激動”說著,他再次看向另外兩刃,磨刀霍霍,“果然,還是他們做了什么嗎”
鶴丸國永已經趁著這個時間拉著燭臺切光忠飛快的溜了出去,房間里就只剩下了他們“兄弟”兩個了。
沒有去追上去的意思,髭切將藥包放在一邊,拉著膝丸在木板上坐下。
他看著膝丸,“這里現在只有我們兄弟兩個,哭哭丸不想忍耐是沒有關系的哦。”
“兄長”
膝丸心情低落,越發委屈,“是膝丸啊。”
微微垂下的腦袋看向那把被自己正在使用著的太刀,眼底的擔憂和糾結都毫不掩飾。
委屈巴巴的樣子真的十分惹人憐愛,這副為髭切擔憂的樣子又實在是讓人心疼。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的模樣,誰又能想到這會是一個已經有了千年歲月的付喪神。
“發生了什么”
髭切微頓,“弟弟。”
“兄長去哪了”攥著他的手腕,膝丸悶聲詢問著。
“弟弟受傷了,不是嗎”髭切自然道。
膝丸微微睜大眼睛,隨即心情愈發低落,“竟然需要兄長這樣照顧我我真的是太沒用了。”
髭切“”
“弟弟。”
膝丸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明明兄長的傷更嚴重,竟然還要為了我奔波,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髭切受不了了。
“膝丸”
他瞇起眼睛,強硬地將膝丸按住,依舊掛在臉上的笑意在此刻顯露出幾分可怖。
看著膝丸呆滯的表情,他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嘛,聽話,我現在沒事,弟弟現在要好好休息。”
“先休息,嗯”
“兄”
髭切打斷了他,“只有弟弟你養好了傷,才能更好地保護我啊。”
“不是嗎”
膝丸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髭切滿意了,“那么,再來好好處理一下你的傷。”
他站起身,“先脫吧。”
膝丸愣了愣,“啊是。”
脫去上衣,金色的御守從身上掉落下來,膝丸瞳孔一縮,然后皺眉將那枚御守撿了起來,他的眼里都是不贊同,“兄長,你怎么把御守給我了”
“現在可是弟弟你更需要這個。”
髭切將自己手里的御守拿了出來,“我這里有一個啊,弟弟。”
“可是我”
髭切不容許他拒絕,“收好。”
都傷成這樣了,還在逞強。
“等你的傷養好之后再說御守的事。”髭切道。
“我知道了,兄長。”
膝丸知道自己現在改變不了他的想法,果然,還是他太沒用了。
上藥的過程很安靜,待到快結束的時候。
“弟弟聽他們說過之前的事情了吧。”
肯定的語氣,髭切垂下眼簾,手指落在膝丸的傷口上,平淡地詢問道。
“”
“嗯,我聽說了。”
膝丸露出一個驕傲的笑容,“真不愧是兄長。”
髭切沉默,沒有接話,幫他重新穿好衣服,順其自然地揉了揉他的頭。
“弟弟好好休息,要聽話。”
“我會的。”
“兄長,我會好好休息,盡快養好傷。”
膝丸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像是在許諾什么一樣,“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髭切扯出來一個笑容,“很好,很好,真是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