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降谷和彥外面功夫做的足,但其實不常在家,除了上班和到了要去地下室的時間,他很多時候都神出鬼沒的,家里也沒幾件他的私人物品,降谷零根本找不到關于他們“過往”的線索。
一心二用對他并不算多難得事,降谷零一邊思考,一邊幫黑澤陣纏繃帶。
他的身上除了剛開始提到的那些傷外,還有很多拳打腳踢的痕跡,一看就知道是誰不做人。
降谷和彥對于降谷零每次幫黑澤陣處理傷口的做法嗤之以鼻,對他冷嘲熱諷,但好在沒有明令禁止過。
雖然每次輪到他下來的時候,男孩身上被治療的痕跡都消失的干干凈凈。
降谷和彥不是正常人。字面里面的意思都是。
當然,他自己現在恐怕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了。
黑澤陣也同樣。
就從他能被餓七天還沒事,傷的那么重依然能頑強的保有生命力就可以看出這點了。
這也是降谷零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警察求助的原因。
他總覺得這些人的不正常的地方一旦暴露出去,會給他們帶來更嚴重的后果。
他還沒有弄清楚降谷和彥做這些的目的是什么。
他和黑澤陣在這之中又充當了什么樣的角色。
這些疑惑連著疑惑,組成了一長串的疑問。讓他有點裹足不前。
但每每看到這個叫黑澤陣的男孩受到的對待,留下的痛苦時,他的良心也同時承受著煎熬。
他既想把這些事捅出去,至少能讓黑澤陣不再被那個人渣虐待,但又擔心要是自己真的這么做了,萬一讓黑澤陣陷入到更加不可挽回的境地,到那時,又該怎么辦
現在能做的,只有盡快弄清楚真相。要是實在不行,想辦法弄開鏈條,帶他跑
降谷零心里思索著,手上麻溜的把東西都收進箱子里。
“那么,我先走了。”他看著被他稍微捯飭了一番的男孩,心情十分復雜。
蹲了太久,腿都麻掉了,降谷零無奈只好先把藥箱放到地上,扶著墻站起來,一邊踢腿一邊捶腿。
突然,手腕被一個冰冷的力道抓握住,鎖鏈嘩啦啦的響,降谷零完全沒防備,直接被拽的差點雙膝落地,直接跪在黑澤陣面前。
他連忙伸手想去按黑澤陣的肩膀,掃到那里的白色繃帶后,手臂快過大腦硬生生抬高了一截,撐在了黑澤陣身后的墻壁上。
手電筒因為剛才的動作,被甩了出去,滾到了那邊墻角。只靠地下室原本的感應燈,光線瞬間弱了一大半。
“你怎么了”只慌亂了一下,就迅速鎮定下來的降谷零望著眼前近距離凝視著他的黑澤陣。
長發的小男孩眼里是思量,他盯著金發小孩鼻子微微翕動,像是在聞味道。
降谷零微微睜大眼睛,但沒有動。黑澤陣又靠近他的肩膀,在那里再次翕動了次鼻子,沒過一會就放開了他。
降谷零站穩后,男孩已經重新靠回了墻上,閉上眼睛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