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波本通感后
系田
琴酒目光幽深地注視降谷離開的方向,想追上去,經過伏特加身邊時,被對方死死拽住。
“大哥,還是先處理下你胳膊上的傷吧。”
即使隔著墨鏡,琴酒也能想象出伏特加此刻小心翼翼的表情,他沉默幾秒,妥協了。
伏特加處理傷口很快,不到十分鐘就完成了。琴酒知道降谷練完射擊后有沖澡的習慣。他急匆匆趕回靶場,打開旁邊的浴室隔間,一次次面對冰冷的大理石墻壁,總算在最后一間感受到尚未消散的熱氣。
可惜洗澡的人已經不見了。
“該死的”琴酒瞇了下眼,低聲咒罵。他本想看看降谷的胳膊上是否有和他相同位置的傷。
但還是來遲一步。
正想著,背后傳來清越的問話聲“你在找我”
琴酒轉身。降谷雙手交叉,斜靠在門框上,金色的發尾滴水,一臉審視地盯著他。
琴酒久違地有些混亂,因為剛才得出的猜想實在荒謬,荒謬到他認為自己瘋了。他狠咬了下舌尖,用瞬時、尖銳的痛來維持僅剩不多的理智,戴手套的手一邊伸進風衣口袋,緊握藏在里面的槍,一邊若無其事走向降谷“我確實在找你。”
踢踏踢踏。
有條不紊的腳步聲在浴室里回蕩。
當兩人間只剩一步,琴酒正準備拿槍出來抵住對方的額頭,降谷冷不丁說“啊,剛才的最后一槍,我勝之不武。想來想去,不如我做你要求的事;你也幫我向boss推薦。我們怎么樣”
于是,琴酒握槍的手一松,挑下眉,表情頗為古怪“你確定”
降谷打量他,不明所以地點點頭“當然。說吧,那個對我來說像穿衣服一樣簡單的要求是什么”
琴酒勾唇,笑容里滿是惡意,盯著降谷的眼睛一字一頓
“我要你把衣服脫了,現在,就在這兒。”
“”
從一開始,降谷就不相信琴酒會幫他,得知對方的要求,恍然大悟之余,內心還竄出股無名怒火。
“你認真的”他皮笑肉不笑地問。
“是你自己先提出要雙贏。”
降谷啞口無言。“脫衣服”的動作看似和“穿衣服”一樣簡單,又有多少人能在人前坦然這么做更何況降谷對琴酒深惡痛絕。
降谷咬了咬牙。琴酒見狀,明白對方不會輕易配合。稀少的耐心售罄,他直接掏槍對準降谷的胸口,兇神惡煞道“讓你脫就脫”
這個動作讓本就微妙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如果我不脫呢”
“那你就試試。”琴酒說著,毫不猶豫地按下槍的保險栓。
“”
看來琴酒是打定主意要羞辱自己。
可降谷最不怕的就是羞辱。小時候,因為與眾不同的長相,他受過許多冷眼。每當這時,降谷都會掄起拳頭揍上去。起初,他鼻青眼腫,后來,滿地找牙的成了別人。
有人告訴他,要把拳頭用在更有意義的地方,所以他報考警校,兜兜轉轉被分配到這里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