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打開的那一刻,川上玉子就被宮侑毛毛躁躁的撲倒在地。
并沒有什么偶像劇般的浪漫情節發生。
只有跌落時,下意識撐地而從雙肘傳來的鈍痛,以及尾骨砸地那一瞬間大腦空白一片的眼前發黑。
宮侑整個人的重量壓在她身上,讓川上玉子險些當場去世。
“宮侑”
“果咩果咩”
宮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慌亂的爬起,齜牙咧嘴地揉著膝蓋,伸手將川上玉子拉起。
于是,在力的作用下,兩人再次撞上了。
整張臉正面撞上胸膛的畫面,一點都不浪漫。
川上玉子捂著鼻子,神情麻木。
啪嗒,啪嗒
水滴落地的聲音將她被撞飛的腦子重新拉了回來,川上玉子眼瞳微轉,垂眸望向腳下的地板。
白木紋理的地板上,鮮艷的血花格外顯眼。
川上玉子呆呆的放開鼻子,看著手中的一片血紅,“流鼻血了。”
她頂著半張血糊的臉,語氣平靜的說出這個事實結論,抬頭看向呆滯的宮侑,“我可能鼻子斷了。”
宮侑被嚇得臉都白了,連忙上前,著急得手腳無措,“斷斷了,這怎么辦,要叫救護車嗎救護車會不會太慢,總之先去醫院”
川上玉子手放在下巴處,試圖接住滑落的鼻血,腦子遲緩地說:“尾椎骨可能也斷了,手肘也好痛”
她今天大概是有血光之災吧。
這么倒霉,是不是應該去稻荷神社拜一下。
本來都準備要上手抱人,沖向醫院的宮侑,一下子撤回了雙手,急得繞著她團團轉。
“玉子,你等一下,我想辦法我馬上想辦法帶你去醫院”
說完,宮侑轉身奪門而出。
十分鐘后,他帶著剛洗完澡只來得及穿上衣服,頭發還濕噠噠的宮治,扛著一張沙發椅來到川上玉子的房門前。
川上玉子震驚地盯著那張沙發椅,語氣艱難,“我覺得,我應該還可以走路。”
“不是把腿摔斷了嗎”宮治一臉茫然。
川上玉子比他還要茫然,“我的腿,居然斷了嗎”
空氣凝固了半響,兩人同時望向宮侑。
宮侑愣了一下,看向川上玉子,“不是摔到尾椎骨了嗎”
川上玉子嘴角微抽。
“我為你國中的生物老師感到可悲。”
雖然不是摔斷了腿,但宮侑和宮治一致認為,摔到尾椎骨也不宜走動。
又是五分鐘后,兵庫縣神戶市內的某一處,出現了兩名男子扛著沙發椅狂奔的場面。
反抗無效的川上玉子躺在沙發椅上,鼻子塞著紙巾,雙手平放于胸前,像去世一樣的安詳。
暫且不提狂奔到醫院后,因為宮侑大喊一句“救命,要死人了”而兵荒馬亂的場面。
得到各方面檢查之后,確診鼻骨骨裂,尾椎骨挫傷,手肘挫傷,連帶肩膀的淤青和腿根拉傷都被完美處理。
得知之后兩天,自己都得臥床休養后,川上玉子總算從去世的安詳狀態,轉變成了痛苦咆哮。
她躺在急救室的臨時病房里,從頭到腳,多處被紗布覆蓋著,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只是那張臉上,面容扭曲,表情猙獰得像惡鬼一般。
“你賠我美好的黃金周假期啊,混蛋”
被傷勢限制,無法動手動腳的川上玉子,找準時機,死死咬著宮侑的手臂,眼神兇狠得宛如嗜血野獸,“唔唔唔”
賠她美好的泡溫泉
宮侑被咬得兩眼淚汪汪,又不敢撒手,不敢推開她,“果咩,我不是故意的”
“唔唔”
那就是有意的
殺人未遂的潛在犯
川上玉子生氣的加重了力道,嘴里都能嘗到血腥了也不松嘴。